“竟然是養蠱的法子!”羅藝一字一句將此碑研讀了些,越是研讀,他越是倒吸涼氣。
真當是好大的氣魄,好大的口氣,什麼叫劍走偏鋒,這才是真正的劍走偏鋒啊!
上麵所寫的竟然是將這令人談之色變的心魔當做蠱蟲來調教!
心魔是什麼?人內心最陰暗的玩意!蠱蟲是什麼?僅僅是寰宇一小物
。兩種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竟然被人聯係在了一起,能想出兩者關聯的必是世間少有的大才!
碑上所寫,心魔雖由心生,但實則與蟲無二,當可成蠱。取心魔,投於心房,通過秘法來促使他們相互撕咬,吞噬,融合,優化,改良,留下或者說是催生出一個甚至幾個最為強大的心魔,再用其極為特殊的方法祭煉,割裂出許多本我念頭。
並用在無數本我念頭溫養出執念,和用蠱蟲之法練就的心魔徹底相合,動用發自肺腑的精純到了極致的情緒,將其轉化為自身可用之物。
這樣心魔已自然消除,甚至修行此法者也可得一護道或成道的利器。
玉碑上所說的法子不僅運用了養蠱之法,甚至帶著點佛門念頭分化之道,才構成了這篇徹徹底底的魔決!
心魔雖除去,但此法修行緩慢,就光是拉出自身心魔,構建心房這兩事就已經難上加難。
一般人心魔皆在心底,包括自己都不一定清楚心魔在哪,何時產生,何時出現。
想找到,難!
而之後要將心魔引出後,將其困住,更是難於上青天!
因為心魔其實也是另外一個自己,即為他我。一人自己知道的一切他也知道,自己忘卻的一切他說不定還記得一清二楚。
如何困住?如何讓其不動彈?這都是問題。更別提之後如何孕育溫養那股情緒等等大事。
但對羅藝來說,這真的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法決。
心魔,早就被勾引出來,雖然大多數的都在沉睡之中,而更重要的心房,直接莫名其妙就已經存在,就是羅藝心中那處羅家大院,根本就不需要構建。兩處最難的已經解決,其他的什麼溫養,什麼時間,對他來說都不算個事了。
修行少有捷徑可走,但這篇無上心魔咒卻有著捷徑之法!
從這裏可以看出此法是何等的劍走偏鋒之極。
那方法就是用先古血祭之道,殘殺無數生靈,借此怨氣加身為引,誘出心中魔障,再借這些慘死的無邊生靈之怨念,相合心魔,憑空造出一個怨靈來。
怨靈初生,性格純粹,比自我心魔更容易控製,甚至就連何種情緒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而去溫養。
但當羅藝看清其上所需生靈數目之時,他立馬對此血祭之法不在有所期望,因為上麵隻有四個字——越多越好!吸收的生靈越多,怨氣越重,心魔才更有威力所形成的怨靈才更具威能!
可惜羅藝本來就不是一個濫殺無辜之人,而且他本來就是為了防止自己被心魔所控。
徒增殺孽隻會造成心魔雜念越發強橫,對他根本沒有好處,他更不是罔顧人命之徒,他還是有屬於自己的選擇和底線的。所以此法他絕對不會用,也不屑用,反正不還有一極為穩妥的法子嗎
羅藝嗬嗬一笑,竟然有此法那心魔的事就好解決了,左右不過時間耳。
他此時年輕尚幼,修行也不過剛剛開始,比其他人修行一世還一事無成的噴,無論從資質還是努力都要強上不止一分。
時間,他等得起!
甚至隻要此法一成,心魔全消,修為心性定然暴漲。不管怎麼說都對羅藝有益無害。
羅藝撫摸著這塊玉碑,嗬嗬想道:“可此時如何去那心房呢?”
解決之道已處,他自然就想要快點修行,好快點解決掉心魔這一大麻煩,可現在他被困在識海天宮忠,出不出的去又不是他能決定的,忍不住苦笑起來。
但當他念頭剛落,羅藝眼中瞬間模糊一晃,再次睜眼,眼簾便是那羅家大院的門口。
對此,羅藝隻能搖搖頭,眼神裏充滿無奈。
果然這識海天宮還是夠意思,可能也知道他心中頗為急切,轉瞬間就把送了過來。
羅藝沒有猶豫,愣就坐在羅家大院門口出,暗暗把那所謂的無上心魔大咒細細默念了數遍,才放空心思,著手修煉起來。
從那玉碑正麵上書魔字與這無上心魔的混煉之法可以看出,此乃真真正正的魔門練法。
魔門之法,一般都會帶著點道家與佛門的影子。道魔本是一家,隻因理念不同分道揚鑣,所以字裏行間,到處可以見到,兩者對於心魔的理解沒有差別。
但魔門更重自在,無拘無束,最厭壓迫,甚至有些更是我行我素,執拗無比,自家想做之事一定要成,管他是否洪水滔天,所以才會出現血祭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