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趕緊稱謝,抬起幾乎快要暈死過去的苟子,走了下去。
回到自己住處,苟子趴在周忠手臂裏吃力地道:“叔,我們還要忍到什時候!”
周忠摸了摸苟子雜亂的頭發,輕輕道:“快了,快了,我會讓周家血債血償的!快了,苟子……”
“再忍忍,再忍忍!”周忠一字一頓緩緩道,充滿了無盡的怨恨,無盡的狠毒!
那間房子內,兩個紅袍人靜靜地坐在那裏,全然沒有之前那麼暴怒的,整個房間內變得陰沉沉地,冰冷刺骨。
“老大,你看這樣如何?”這是那傲慢紅袍人的聲音。
“嗬,老幺,不要急,你見過熬鷹麽?”另一紅袍人輕言細語,語氣充滿了戲弄,“鷹要慢慢熬,我們有的是時間,隻要抓住了周忠他這個世代家仆,我們才有可能在周家掌握屬於我們的內線!”
“不要著急嘛!”那紅袍人輕輕道,“老幺,明天繼續狠狠地責罵他們,我們一定要讓周忠他的手下對他離心離德,逼迫他投靠我們旁係!”
“對了,還要盡早找到周宣所說的家夥,說真的,他真是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我們周家向來有恩必報,那麼老幺,找到他,就給他一個全屍吧!”
“嘿嘿嘿!”一陣陰森的笑意從房中傳出,而與此同時,有些陰謀早已人心內不斷的發酵……
又是一夜過去,羅藝掩蓋燃燒的灰燼,真氣一抖,將身上沾染的塵埃一掃而空,準備重新出發。
西稚山離七七他們所在的距離很遠,當初為了保護他們,同時也是為了讓他們多長見識與學識,準備了一年多來打聽各處學館的優劣,後來還是劉屠戶拍板,並且羅藝和方哈兒花了大力氣才將七七他們送往公羊學館與靈脂學館這兩所馳名東穀的學館!
公羊學館是的公羊學派的唯一下屬學館,也是唯一的一座。他授徒的宗旨即為貴在精而不在多,所以公羊學派弟子不多,但他們個個都會成材,即便是其中最不成器的也是飽讀詩書的鴻儒之士。
論道法修為,他們與羅藝所在的塗山道宗也分毫不差,也是一等一的高門大派,其掌門公羊子更是元神高人,威名赫赫,擅長以德服人,且宗門作風嚴謹樸實,羅藝也不擔心大力與嫩伢子會在學的一身不好的習氣!
而七七所待的靈脂學館則是瓊玉靈宗的下屬學館,同樣是不弱於塗山道宗與公羊學派的大宗門,而且它更是純女性的宗門,從這宗門出來的女子無一不是知書達理,修為超絕,是眾多修行之人心目中道侶的首選。
當初了讓他們進入這兩所學館,羅藝幾乎用勁手段,不僅將所有的錢財花去,更是將得自其賀二叔的玉佩也典當出去。
七七大力他們三人也很爭氣,在眾多學子中脫穎而出,皆都進入了學館之中。當消息傳來,羅藝更是和方哈兒大慶三天,不醉不歸,這也是羅藝這麼多年唯一一次醉酒,之後再也沒有過……
想到這裏,羅藝的眉宇間皆是開心,雙目中全是驕傲,忍不住嘿嘿嘿癡笑起來,還好沒人在此處,不然會啐他一臉唾沫,再狠狠地罵上一句:“神經病!”
“該動身了,離七七他們所在的地方還遠著呢,算算日子,說不定還能趕上七七的生辰,不錯!”羅藝活動活動手腳,喃喃自語道,同時還敏感地望了望四周,才收起剛剛掛在臉上的癡笑。
他身影一動,再次化為一道青虹,消失在山林之間……
羅藝走後沒多久,一隊人迅速趕來,走在最後,閑庭信步的正在那兩紅袍人。
“忠叔,你看,篝火灰燼還在,此人一定沒走多遠,你看……”苟子那碩大滑稽的鼻子微微抽動,他能聞到羅藝在此處留下的氣味,還有那股股隱約的火氣味。
火氣味正是苟子能夠找到羅藝蹤跡的關鍵,隻要殺害周家重要人物,他的身上必然會沾染上周家火爐的氣味,這是周家對於周家人特殊的保護手段。而苟子正是周家專門訓練出來追查膽敢冒犯周家威嚴的那種人。
“忠叔,你說我們要不要……”苟子的話宛若蚊子,除了他身旁的周忠,其餘人就再也聽不見。
周忠隱晦的搖了搖頭,他沒有下主意,他知道身後那兩紅袍人看似悠閑,其實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決定將決定權交於他們!
找到了,其他的事給家衛大人了,但那人真的是那麼容易降服的嗎?周忠心裏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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