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幾人都笑開了,就連對他們幾人比較陌生的曲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有了上好的療傷丹藥,也有了放心的看護人,方哈兒三人沒有絲毫的耽擱,趕緊療傷。他們都很聰明,從羅藝鐵青不安的臉就知道肯定有大事,不然一向沉穩的羅老二不會如此。而且周圍眾多虎環伺,早點療好傷,也不怕突發變故。
“澤哥,你瞧,那羅藝跟方哈兒他們彙合了,你說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好時機殺他個措手不及!”周澤身旁一小眼睛的少年陰狠地看著羅藝他們的背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道
還在船上閉目眼神,看似睡著的周澤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淡淡開口道:“不用如此,要知道塗山弟子殘殺塗山弟子可是要被逐出師門的,我們可能做這種蠢事。”
那小眼睛的少年聞言一愣,塗山道宗確實有這規矩,著急道:“那就這麼放了他們?那澤哥你的大仇不報了?”
“嘿,我們是不能動手,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動手,你看此處這麼多破落戶,略施小財就可買下羅藝他們的命,我們周家有的是財,不怕他們不上鉤!”說著說著,周澤睜開雙眼,滿是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羅藝所在的位置,全是殺機!
“妙,妙,我們就是不差錢,用錢財就將羅藝這群窮酸殺死,還不沾因果,澤哥,你可真有智慧!”小眼睛少年一臉的諂媚,一邊幫周澤捏捏腿一邊說道。
對於小眼睛的馬屁,周澤並未在意,假若換成原本的他,可能此時已經飄飄欲仙,不知所以然了,可經曆過那一年的冷藏,此時的他沉穩了許多。
同時他也知道,羅藝他們幾人已成為他的心結,修為假如想在進一步,那就必須解開心結,那就是殺了羅藝他們!
“宮子,你拿著這乾坤囊找找人,記得亮出我們周家的名號,免得被別人黑吃黑!”周澤輕言細語但,從懷中拿出一小巧玲瓏的乾坤囊,看著做工,就極為不凡,“速去速回,別耽誤少爺的事!”
那小眼睛名叫周宮的少年拿起周澤手裏的乾坤囊,邪笑著點了點頭。
“表哥,你看,周澤他們滿眼的殺氣,恐怖又在想什麼惡毒的點子了!我們可要注意點。”另一艘船上的辛鈴對著她表哥方寺道。
方寺早早看見了周澤他們的行為,他心中也暗暗嘀咕,不知為何,來西稚山的外門弟子很少,也就他們十餘人,其餘基本都去了東邊霖冥穀。
“恐怕此時周澤也並非周澤了吧!”方寺有點唏噓,說了這句讓辛鈴摸不著頭腦的話。他從來都認為人的性格可以改變,但某些骨子裏的東西是怎麼也不會改變的。
周澤骨子就有一種得誌便猖狂的秉性在其中,絕非現在這種類似世家長子嫡孫般的沉穩大氣!
下船走向白沙灘的人越來越多,但誰也沒打算首先走出白沙灘,反而三三兩兩分別坐在沙灘某處,彼此離的遠遠的。
都是混跡多年的老手,誰也不想做別人的探路石,免得死於非命。
最東邊的一艘船上,蕭老道高立船頭,雙目凝視著這片沙灘,嘴裏喃喃自語道:“血海之上有骨島,骨島之中有靈池,靈池現,根基築,元神開!”
“骨島!骨島!他沒有騙我,沒有騙我啊!元神希望就在此處!一定要得到它!一定要!”老道藏在肥大道袍中的雙手緊緊握住,拂塵都被他握的哢哢作響,眼神中隻有狂熱,似乎已經穿過層層阻礙,直達他心中所想之物,可見其心中激蕩!
“老道,你在那船上嘮叨啥呢,還沒坐夠啊,快快上岸來,別瞎忙活!”豎龍棍的聲音從渡橋上傳來,打斷了蕭老道的遐想。
蕭老道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了許多,“真是快忍不住了啊!”蕭老道心道,但隨即改了臉色,喜笑顏開道:“這就來,這就來,莫催,莫催!”
可豎龍棍隻覺得,此時的蕭老道周身變得有些的陌生,不似他的至交好友一般。
但一會他又變回見了之前的氣息,他撓了撓頭,隻以為是他的錯覺。眼見蕭老道提著拂塵緩緩上了渡橋,也就沒過多的在意。
與此同時,羅藝所在的那艘小船上,現如今隻剩下一山和尚和老酒鬼。至於其他人,月瀧與鄭和之和劉道林、劉道山兩兄弟聚在一起,董蕭獨來獨往慣了,誰也不願跟隨,就一人獨行。
“善哉善哉,你看骨島都到了,老酒鬼,難道此時此刻你還不相信我的拳拳盛意嘛?”一山和尚低沉莊嚴的聲音在老酒鬼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