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城主,你的誠意是有了,但是你的兒子呂天縱的呢?我可沒有看到啊!要知道這件事可是他蓄意謀害我在先,我要擊殺他在後,不過既然你出現,那我就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他一馬又如何,但是正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要是不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一點代價,那這件事還是免談。而且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免得他以後招惹到惹不起的存在,為我們平陽城帶來殺身之禍!”
夜玄看著呂天縱哂笑道,沒錯,他就是要狠狠地羞辱此人一番,就算暫時殺不了他,也要擊潰他的武道之心,使得他抬不起頭來,從今以後修為再無寸進。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呂元勳的麵皮頓時抖了一抖,眼睛之中極其隱晦地閃過一道狂暴殺機,不過卻被他隱藏的非常完美,即便是夜玄都沒有發覺。
不過就算沒有發覺,夜玄也知道自己和呂元勳兩父子之間的仇恨,已經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所以他也就無所謂,暫時和他們虛與委蛇。
呂元勳擅長偽裝,笑裏藏刀,但是呂天縱年輕氣盛,可不像他的老爹那樣非常能隱忍。
聞言,立刻就氣的暴跳如雷,七竅生煙,一把越過呂元勳,指著夜玄的鼻子破口大罵道:“夜玄,你不要太過得寸進尺了!我爹乃是堂堂平陽城城主,本身更是高高在上的七星武王,能夠和你說話,都是你前世修來的莫大福運!給你準備一分薄禮,也是看在蔣青衫的麵子上,不然你以為你是哪棵蔥?”
“哦?是嗎?”夜玄麵色平靜,如同古井,沒有絲毫的波瀾,令人看不出他心中的喜怒。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夜玄猛然暴起出手,他是何等的囂張狂傲,向來不會被這世上任何規則束縛住,既然對方死不悔改,那他也沒有必要給對方留下活路了。
轟!
他精神風暴猛地席卷而出,無形無色,無法察覺,但是卻真實存在,肉眼可見周圍空間劇烈動蕩,如同波濤洶湧的水麵一般,激發出層層氣浪波紋。
這不是氣勢,卻比氣勢要強大上萬倍都不止,精神上的壓力,比身體上的攻擊,還要恐怖,輕易就能使人重傷,甚至直接慘死當場。
“夜玄,你……”
呂天縱被突然出現的一幕,完全嚇懵了,任他早就知道夜玄是一個無法無天,隨心所欲的“狂徒”,但是也沒想到他當著一名高階武王的麵,居然還敢悍然出手,完全不顧忌對方的存在。
“住手!”
呂元勳眼神一寒,光是一聲大喝,就將夜玄的精神風暴給震碎開來,不過他卻也沒有繼續出手,因為他知道蔣青衫就在潛龍學院深處,正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如果敢出手對付夜玄,勢必會惹怒蔣青衫。
而一尊武皇強者的怒火,卻也不是他能夠承受得了的。
呂元勳深深地看了夜玄一眼,猛地吸了一口氣,道:“天縱,還不快快向夜玄道歉!”
“爹,我……”呂天縱自然不願意向夜玄道歉,他乃是平陽城公認的第一天才,本身更是九星武師的修為,潛龍學院老牌內院學員,天縱黨的領袖,現在居然要向一個剛剛進入潛龍學院不久的學弟認錯,而且對方還隻是五星武師,這讓他的臉往哪擱?
“天縱,你要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時的恥辱又算得了什麼呢?隻要先擺脫現在的處境,以後有的是機會,斬殺這個小子。”呂元勳暗中用真氣給呂天縱傳音道。
聽到自己父親的告誡,呂天縱臉色一陣變化掙紮,最終猛地一咬牙,低頭道:“夜玄,之前的事是我做的過分了,若有得罪處,還請你多加海涵。”
說完,他不等夜玄回答,身體一閃,就欲離開。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向夜玄道歉,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現在的他隻想離開,一刻都不想待在這裏。
看著呂天縱眼含殺機,羞憤欲絕的離開,夜玄滿臉冷笑,突然道:“呂城主,等下你送來的薄禮,可不要真的是‘薄禮’啊!不然傳了出去,恐怕會有損你堂堂平陽城城主的身份。”
“哼,這個你放心,我自然會讓你滿意。”呂元勳冷哼道。
這次他可謂是吃了大虧,為了救自己的兒子,不但自降身份和夜玄平等對話,甚至還要為此付上不菲的代價,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畢竟當初呂天縱對付夜玄,他是知道並且默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