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一定要追,無論這個小子逃到什麼地方,我都要將他抽筋剝骨,千刀萬剮,碎屍萬段,誰都不能阻攔我!”
他怒不可遏,已經發了瘋,也不管夜玄逃到了哪裏,閃電般縱身追去。
他追去的方向,是夜玄的住所。
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不信夜玄不回來,而且他知道夜玄有幾個小跟班,關係很親密,既然是敵人的朋友,那也就相當於是自己的敵人,直接殺了,讓夜玄後悔和自己作對,痛苦一輩子。
隻是他想的雖然美好,但現實卻很殘酷,夜玄的父親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夜富!”刑堂副堂主雙眼圓睜,幾乎都要流出鮮血,“你是來替自己的兒子出頭的嗎?但是你可知他犯下了什麼樣的罪過?”
“夜翔。”夜富淡淡地道:“我自然知道,不就是打了你一拳嗎?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夜翔聞言,更加憤怒,幾乎當場就要暴走,不過最後卻又被他強行忍耐了下來。
因為夜富是三星武宗,而他隻是一星,中間差了兩個等級不說,兩人修煉的功法武技也不一樣。
現在夜富早就舍棄了【枯木訣】,改修了上乘七品功法【不敗金身訣】,而他修煉的卻是中乘四品的【蠻牛勁】,兩者相加,就更不是夜富的對手了。
“你兒子夜玄已經入魔,心狠手辣,殘忍無情,嗜殺同族,而且還以下犯上,拒絕到刑堂接受懲罰,甚至出手反抗執法隊人員,種種惡行,簡直人神共憤,罪大惡極!你居然還護著他,莫非是想包庇這個欺宗滅祖,頭生反骨的惡徒?有他在,我們夜家早晚會被他弄得家破人亡!”
夜翔雖然不敢動手,但嘴裏卻毫不留情,妄圖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利用各種大道理批判抨擊夜玄,使得整個夜家的族人都被自己鼓動,群起而攻之。
“入魔不入魔,不是你說了算。”夜富嗤笑道:“還有你說我兒子反抗執法隊人員,那我倒要問一問,是哪個執法隊成員要逮捕玄兒?莫非就是你?嘖嘖,你身為刑堂副堂主,一星武宗的高手,居然親自出手對付我兒子,難道是想趁機殺死他,還是說,想要從玄兒身上獲得什麼好處?”
“夜富你少在這血口噴人,胡說八道!”夜翔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緝拿夜玄是有私心:“你兒子犯下那麼大的罪過,必須要到刑堂接受懲治,伏法認罪。不然觸犯族規,卻沒有受到懲罰,從今以後,豈不是人人都可以隨意觸犯族規?而且殺害同族,在族規之中乃是第一大罪過,一旦發生,輕則廢除修為,終生囚禁,重則直接處死,以儆效尤!夜玄一連殺死了十九人,而且殺的不是我們夜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就是身居要職的高層,家族的中流砥柱,中堅力量,他這樣做,是在敗壞我們夜家的根基!還是說,你兒子已經背叛了夜家?”
“好了,我懶得聽你說這些廢話!”夜富看都不看夜翔一眼,心裏感覺他很是搞笑。
有些人,如果實力強過對方,不管對錯,不問原因,立刻就是悍然出手,強勢鎮壓。
而實力要是弱於對方的話,卻立刻就會變成一副大義凜然,胸懷正義的正人君子模樣,開始和別人說道理,講道德,談規則,仿佛世間一切都得圍著他轉,以他的意誌而運行一般。
“夜翔。”夜富轉過身體,直接離開:“你別忘了玄兒的功勞和他背後的人物,如果沒有他,夜家早就沒了,何談敗壞根基之說?不過你要是還打算找他麻煩的話,那我也不會再攔你,隻是如果惹惱了他背後的存在,導致夜家因你而覆滅,到時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還有。”夜富突然回過頭來,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以你的實力,就算能夠戰勝玄兒,但是要想抓住他,卻沒有那麼容易。剛才他的速度,你也看到了,幾乎不下於一星武宗,而且他從能夠開始修煉,到現在為止,連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可見他晉升之快。等過個一段時間,他恐怕就能修煉到四星,五星,甚至六星武師,到時候,即便你是一星武宗,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而一旦得罪他,不僅是你,就連你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對於這種事情,我都勸不了他,如何選擇,你自己好好考慮吧。該說的我都說了,到時要是釀成慘劇,可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