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內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一毫的響動,他也無法確定裏麵究竟有沒有其他人,如果沒有,他立刻就要衝進去斬殺夜玄,但是如果夜富安排了人在裏麵,就等著有人來上鉤,那就不能輕舉妄動。
“該死!”夜山觀察了一會兒,實在無法確定裏麵到底有沒有其他人,頓時怒罵一聲,心裏一橫,打算先衝進去再說,大不了到時就說自己早已悔悟,是來看望夜玄的,這樣一來,也許能夠蒙混過關。
然而就在他有所動作的時候,夜玄的房間中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嚇得他身體一顫,立刻停住了跨出的腳步。
“夜富叔叔,您吩咐我們斬殺的妖族都在這裏了,您看行不行啊!”
“可以,你們先去打一桶清水來,我要利用這些妖族屍體研製一種丹藥,看能不能治愈玄兒的創傷。”
“是。”
隨著這一聲答應,大米走出房間,向院子中的水井走去。
“夜富居然在夜玄的房間裏?他沒有離開去調查凶手?怎麼會這樣?”躲在暗處的夜山愣住了,生怕被夜富發覺,急忙退了回來,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夜超。
“什麼?你說夜富就在夜玄的房間裏?他沒有出去調查打傷夜玄的凶手?而是在研製一種能夠治愈夜玄傷勢的丹藥?”夜超聽到夜山的話,頓時大驚失色,差點叫了出來。
“不可能!”一個二星武師修為的夜家子弟猛地道:“就在不久前,我親眼看見夜富和夜天急衝衝地飛了出去,此時此刻,他又怎麼可能出現在夜玄的房間中?夜山,你確信自己沒看錯?”
“我並沒有看到,隻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已。”夜山道。
“什麼?隻是聽到他們的談話,你就如此確定夜富在夜玄的房間裏?”夜超大怒,啪的一聲將夜山打翻在地,怒聲道:“你個廢物,沒搞清楚實際狀況,居然就敢回來胡說八道,動搖軍心,真是該死!”
“超哥,您老消消氣。”夜嶺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腳將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灰的夜山踢開,滿臉諂媚地道:“依我之見,肯定是夜玄那雜碎有所察覺,所以讓那三個小乞丐演了一出戲,不然夜富倘若真的在研製什麼丹藥,又豈能讓這三個非親非故的小乞丐旁觀?畢竟,即便是下品丹藥的丹方,也都是稀世之寶,等閑不能夠輕易示人。”
“嗯,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夜超臉色緩和了一些,看也不看滿臉怨毒,掙紮著從地麵爬起來的夜山,而是對其他人揮了揮手,“兄弟們,揚名立萬,一鳴驚人的日子到了,是非成敗在此一舉,大家隨我殺!一定要宰了夜玄,為夜家拔除這顆不尊族規,無法無天的毒瘤!”
這個人當真卑鄙無恥,因為嫉妒,想要扼殺超越自己的天才,居然還不忘打出這麼大一個幌子,給對方蓋上一個大帽子,讓自己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把握大義,師出有名,當真是無恥之尤。
“殺!夜玄殘害族人,肆意妄為,膽大包天,心狠手辣,早就應該被殺死,以正族規!”
“衝!此子違抗家主,目無尊長,嗜殺成性,使得許多人都敢怒不敢言,當真是妖魔附體,絕世魔頭,有他在,早晚會為我夜家招來災禍,滅族之災,實在是罪大惡極,罪不可赦,必須繩之以法,以儆效尤,還我們夜家一個朗朗乾坤!”
這些人大約七八個,紛紛高喊著響亮的口號,滿口的仁義道德,為民除害,除暴安良,替天行道,實則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和私心,一個個皆是偽君子,道貌岸然,口是心非,寡廉鮮恥。
夜玄在房間中靈識覆蓋在周圍三千米內,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麵目表情全都無比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頓時他眉頭深深皺起,知道大事不妙,情況危急。
雖然他剛才吞噬了十幾頭妖族的生命精華,但這些妖族全都是三級左右的妖兵,轉化出的血肉之力實在太少,隻將他全身經脈的創傷,修複了大約三分之一,仍舊不能輕易催動身體力量,不然經脈會有再次崩碎的可能。
“這下糟了,現在隻能先出去拖延一下時間了,希望夜富叔叔能夠及時趕回來。”木柴道:“大米,黃油,我們先出去擋一下,看能不能阻攔住這些人,爭取時間,等到夜富叔叔回來。”
“好,也隻能這樣了。”大米,黃油點了點頭,盡管很害怕,甚至怕的身子都在顫抖,但是為了夜玄,他們也都豁出去了。
“你們三個一定要小心,萬一不行,就自己逃跑吧,別管我了。”夜玄無奈道,他知道目前也隻有這個辦法,不然讓木柴三人和他待在一起,必定會受到他的牽連,死無葬身之地,出去反而會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