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衛生間聽牆角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出來那天野公司,回到了城市的遊蕩之中。
忽然,他在另一座高樓大廈下停住了腳步,單手拄著腦袋正在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少年的身影從天台門口上走了過來,腳若踏雪無痕,無聲無息。
那人猛的回神,但是少年已經站在他眼前嘴角帶著無害的笑意看著他,反射性的伸手打算扣住那人的脖子,但是少年反而一腳踹向大腿處。
“鬧什麼呢你!什麼時候小爺的地盤也敢亂來了?”清脆如玉珠落玉盤的聲響響起,帶著低低的深沉,和剛剛進入長喉結發時期,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反倒給聲音帶來了幾分性感,讓人如飲美酒一般陶醉。
那個人不妨被踹了一腳,本想在反擊,但是聽到這個聲音竟是停了下來,眼睛緊緊的盯著沐雲帆。
“看什麼看,小爺知道自己天生麗質難自棄,但是再看也沒有用,小爺我可對你沒興趣。”沐雲帆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看向他的眼裏多了幾分調侃。
那人隻是緊緊的盯著沐雲帆,對於她的調侃則是置之不理。良久,他摘下了麵具,露出俊美的麵容。
一頭長過肩膀的短發,劉海過長的遮住了他半邊的俊美容顏,被風微微吹起,竟是露出了一條五厘米長左右的長疤,猙獰的如同蜈蚣身軀一般。若是路過的人看見一定會嚇到,並且可惜這樣一個俊美的男子就毀在了一條疤痕上麵。
但是,站在他麵前的少年依舊唇角帶笑,對於這道疤痕視而不見。
那人磁性略帶沙啞的嗓音讓人覺得很好聽,但是那話語帶著機械般的冰冷,仿佛沒有感情一般回響在沐雲帆的耳邊,“小心天野。”
“天野?”沐雲帆呢喃的說道。
那人稍微僵硬的點了點頭,完全不似剛才那個身手矯健,穿梭在各大樓層之間的樣子。
“謝了啊。”沐雲帆雖然還不太清楚他要自己小心那個天野公司什麼,但是她知道他說的話可以相信。
他呢,叫做秦無情,人如其名,無心無情,做事就行機器完成指令程序那般,殺人亦是不眨眼!
曾經沐雲帆救過他,那時候的秦無情渾身是血的倒在了雅氏公司的天台上,而恰巧自己被穿出這股血腥味的主人勾起好奇心,因為除了血腥味,她還感覺到殺意,很濃烈的殺意,就像是入過地獄一般的那種強烈氣場!
從他口中,沐雲帆倒是知曉了一些事,他當時在完成一項任務,他的身份……是一名殺手。
也許聽起來很平常,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是殺人,坐上一些大位置的人誰的手上沒有沾染幾個人血。
但是,沐雲帆卻是挺感歎的。殺手啊,要經過多少的地獄訓練才會有這樣的殺氣,要經過多少的磨煉才會將人的感情都磨滅掉!
而那人,又是在生死之門徘徊了多少次?
也行聽起來很平常的一個職位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要知道你自己有沒有資格去這麼覺得,當你換位思考的時候你又能做多少?
也估計是這樣的心態,讓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竟是背叛了原本的組織,為沐雲帆所用,
用命!
雖然秦無情心底依舊不承認,自己已經被沐雲帆打動了什麼的,隻是他的身體總是會不自覺的去為之付出。
回憶結束,此刻天台之上已經隻剩下了沐雲帆,負手仰望著這整個城市,風兒調皮的把玩著她飄逸的短發,嘴角勾起一抹天地失色的笑,嘴裏呢喃道:“這個城市,是時候掀起一場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