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像往常一樣把筒子樓照亮,清早的城市開始恢複生機,沉夢中的人陸續醒來開始一天的奔忙。對於許多人而言,重複的日子幾乎每天都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一天會有那麼些小小的喜悅抑或小小的憤怒或悲傷,構成了每一天每一天的不一樣。
父母很驚訝的是起床準備做早餐的時候,女兒竟然已經在廚房了。
這讓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麼多年她哪裏做過一頓飯啊!
“爸爸媽媽,吃吧。”她把很簡單的食材做的好像美味佳肴。
爸媽互相對視,遲遲不敢動筷子,媽媽竟然又抹起了眼淚。
蔣清茹皺了皺眉:“不吃?”
“吃!我們吃。”爸爸怕她發脾氣趕緊說,他發出一聲顫抖而欣慰的長歎:“清茹做的飯啊。”
媽媽捂著嘴一直在點頭,從未想到一頓飯能給他們這樣的安慰。
蔣清茹麵帶微笑,一改往日的疲態:“爸爸,媽媽。”她側了側腦袋,勾了勾嘴角,拿出一張照片,這張照片本來是在相冊裏的,那個男人擁著她,眉目飛揚、神采奕奕。
她指了指照片上的男人:“我覺得我的病好了,告訴我,他現在住在哪裏呢。”
聽完這句話,爸媽臉上洋溢的喜悅同時消失了。
“清茹……”媽媽哽咽著想去握她的手,蔣清茹飛快的挪開了手。似乎是習慣了女兒的喜怒無常,她也並未計較:“這件事就算了吧。”
“算了?”
爸媽還是不放心,怕女兒為了這事再糾結哭鬧,可是蔣清茹很平靜,媽媽很難得跟女兒說起這事,不如就多說幾句:“清茹,放下吧,你當初都決定了的事,現在反悔已經,如今他好像要結婚了——咱們現在這個情況……我們真的也……”
爸爸瞪了媽媽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了,生怕刺激到女兒。
蔣清茹忽而展顏笑了:“好,我知道了。”
“我的化妝包怎麼不見了?”白小櫻在店裏急的亂轉,找來找去都找不到:“我今天晚上要出去吃飯,不化妝我怎麼見人。”
唐念念正在沙發上倚著,一手擼貓,一手舉著課本眯著眼睛看:“忘家裏了吧。”
“沒有,我早上明明記得它在。”白小櫻嘖了一聲,又去櫃子裏翻飭,突然意識到她不可能把化妝包往放古畫的櫃子裏塞,有些懊惱的關上了門:“唉,我要和林南去吃飯,這事兒整的。”
“素顏也挺不錯的嘛,”唐念念念經似的喃喃說:“你本來就很美。”
白小櫻顯得有些沮喪:“謝了,巴特我還是覺得化了妝我比較有自信。”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望了一下天花板:“腫麼辦——要不我現在去買一套,你幫我看會兒店。”
唐念念放下書,抱著手臂盯著白小櫻,打量了半晌之後,嘶了一聲:“我覺得這樣就挺好啊,難道大濃妝什麼的真的更討喜嗎?”
“化妝的最高境界是經過層層鋪墊,看著好像沒化一樣。”白小櫻對著自己的皮膚做了個彈彈彈走魚尾紋的動作,驕傲的一笑:“化得好了約等於換頭,就是這麼神奇。”
“那多沒勁,你要是真喜歡他肯定想跟他結婚吧,那他早晚得看到你素顏的樣子,你總不能一輩子盛妝入睡。”唐念念越想越篤定:“我覺得沒必要,真實一點好,你就是你,換了頭也變不成別人。”
白小櫻一拍手:“說白了是個習慣問題,你想學我隨時可以教你,絕、對不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