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綠將七絕劍收下,若是再推脫倒是顯得她的不是了。而後又從腰帶裏抽出軟劍說道:“這把劍雖不是什麼名劍,倒也算是把好劍,不說無堅不摧也是削鐵如泥了。隻是。。我這身上的腰帶倒是與你平時所穿的衣服不配了,這樣我回府裏後再為你定製幾條與你尋常穿著相同顏色的腰帶,用來放置軟劍,到時候我再將軟劍給你吧!”
說完又將軟劍收了回來。
尋月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馬車行駛的緩慢,回到南苑府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這一天天晴的異常。。
剛到了門口,門口的守衛看見尋月的馬車回來就趕緊的跑到馬車前,將著尋月引了下來,說道:“尋月先生,有一個穿著翠綠色衣服的女子滿身血跡倒在門口說要找先生。將軍說竟然是找先生的就命人送進了先生院子裏側邊的客房裏。此刻已經昏迷,將軍正命人救治著。”
尋月一聽,眼睛一跳,翠綠色的衣物,難道說是。。小翠?不好!這樣想著不再有了平時的淡淡然的樣子,直接飛奔起來。絳綠見了尋月便認定了肯定是尋月在乎的人出了事,便緊緊的跟在後麵。
尋月跑的急,藏青色的馬靴大步大步的跨在鵝暖石的路上,再也沒有了欣賞的心情。穿過花園,穿過長廊,再穿過荷塘,幾番穿梭終於來到了尋月所在的院子裏。絳綠跟在後麵看見尋月緊皺的眉頭一聲不語的樣子,第一次覺得將軍府的布置太不實用了些。。
二人跨進側房的門檻,那一身翠綠的女子麵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已無一絲血色。而那人正是小翠。看見是小翠,尋月再也顧不及什麼形象,幾步便來到窗前推開床邊的大夫,徑直搭上小翠的脈搏。
那被推開的大夫見到尋月的樣子,一直氣惱大聲嚷嚷著:“推什麼推,我一個大夫都沒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你有麼?”
尋月診脈的手一抖,默默的念道:“死了。。”不敢相信一般,顫抖著伸出右手,想要撫向小翠的臉。這才發現小翠躺著的床單已經被血全部浸濕。大片大片的全是鮮紅,已經完全看不出身上穿著的那套襦裙原本的翠色。
尋月將小翠翻過身來,這才發現小翠的背後是一條長長的傷口,由上至下,幾乎將小翠劈成兩半。
原本想要撫摸小翠的手一下緊緊的捏成拳頭,回過身來眼睛微眯看了眼那個大夫。“告訴我,為什麼不替她止血!”
聲音冰冷而凶狠,就要一塊冰錐直直刺向人的心裏,那個大夫聽得一陣哆嗦,吞吞吐吐的說道:“這。這麼長的傷口已經完全沒有包紮的可能了,實在。實在是沒有辦法止血!而且。她是個女子,還沒等來。杏林醫師,她就、她就已經死了。”
尋月隻是一瞬便掐住那大夫的脖子,隻聽哢一聲,那大夫便噎了氣:“身為大夫卻不能救人,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