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到這一層,尋月隻可歎手中現無劍,不然真的想要一試。忽而又莞爾一笑,自己何必拘泥於此,遂然提起手中的筆開始在房間飛舞起來。
隻見她劍尖輕挑,手腕輕轉,足尖配合著遊走移動,就像是在跳一支濃墨重彩的舞,全然沒有舞劍的樣子。一晌舞畢,粉飾著的牆麵上留下一個蒼勁中規的‘劍’字。每一筆每一畫無不蘊含了力道,將墨嵌入牆三分,好似雕刻後刷上去的一般。
尋月走了過去,輕撫牆上蒼勁的字,嘴裏喃喃道:“這是……劍氣!”
說完眼中閃過一陣驚喜會兒一笑,太好了,這樣練劍,雖無具體招式,卻證明了切切實實是有用的!難道說……父親教她練字的口訣其實就是一套劍法??
尋月的眼中漸漸模糊了起來,一滴眼淚順著麵頰流落,口中默默念著:“父親…閔敏…不孝!”說完,心中一陣抽痛,秀眉一蹙,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緩了一會,尋月將嘴角的血擦去,杏眸微眯,手中的筆被尋月捏斷。心中暗道:所有欠我的,我一定要全部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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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尋月早早出了南苑府,倒也沒有人阻攔。看樣子臧卿柳已經提前打點過了。
尋月先來到了緣來客棧,換了副裝扮又到了茶明的素素布莊。雖一路上沒有人跟著,但是尋月還是保險的喬裝了一下,輾轉了幾個彎才到。
茶明見到尋月的時候,還訝異了一下,半晌才認出來,領著尋月入了內閣。
掃做片刻之後,一身紅衣的紅袖走了進來,朝著尋月一拜。尋月上前將紅袖扶起,雖已經說過幾次,但是紅袖依然次次這樣與尋月見外的很。
紅袖起來之後,眼中微閃,嘴動了動,卻沒有說話。尋月看了眼紅袖的眼神,說道:“有什麼情況,就直接說吧,我沒事!”
紅袖點了點頭,吸了一口氣,說道:“小姐交給紅袖的三件事情,第一件玄月的妹妹鳶鳶,在十二歲的時候……”頓了一會,又似鼓足了勇氣說道:“因為那個老大夫為她相了一個親,是村上一個財主的兒子,那財主家雖有錢,兒子確是個結疤還滿臉的麻子,便趁著一日老大夫不注意…悄悄的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紅袖說完,再次跪下,雙手抱拳說道:“紅袖辦事不利,未有查處鳶鳶出走之後,如今身在何處!請小姐處罰!”
尋月淡淡的望了眼地上的紅袖將她扶起,理了理紅袖起褶的衣袖,說道:“無事,這樣的結果我也差不多可以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