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湛:“……”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

“還是說,皇上你在試探草民?”

“皇上覺得草民有可能是月星染,說到底,你還是信了他人的話。”

這個他人,自然指的是太後娘娘。

亦或者是貴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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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湛見她這般,心生憐惜:“月兒,朕沒有試探你。”

“若不是試探,那麼請問皇上,當初的那一位月星染,是不是也是賢妃?”

“若不是試探,草民再問皇上,你說賢妃賢良淑德,你是在告訴草民,當初那個月星染多麼賢良淑德?還是想要跟草民說,草民跟她是一樣的人?”

這裏指的一樣,是在後宮偷人的事情。

說到這裏,月星染憤然的站起身,怒聲道:“皇上是覺得,當初月星染所做的事情,今日草民依舊會做對嗎?”

麵對月星染的疾言厲色,元湛有片刻的懵。

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那種,與生俱來的睥睨天下的氣勢。

讓他看著,看著,竟然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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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轉過身,對一旁的喜鵲說:“收拾行囊,出宮。”

喜鵲有些懵,但還是立刻點頭:“是。”

就在喜鵲走過元湛,朝內殿走去時,元湛低喝一聲:“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準離開這長信宮。”

“所以皇上打算,囚禁草民了是嗎?”月星染逼問著他。

這一次,濕漉漉的眼裏,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這種恨,來自前一個月星染的憤怒。

元湛蹙眉:“月兒,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激動。”

他隻是試探性的說了那麼兩句話,就被她拉出這麼多的事情。

早知道如此,他就不試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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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能不激動嗎?”月星染指著他,說:“一開始,你讓草民入宮,說是治療你的隱疾。”

“之後呢?”月星染嘲諷的笑道:“你有隱疾嗎?你若是有隱疾,那做了一天一夜的,是鬼嗎?”

被提起這個,元湛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他當初請她入宮,再說到隱疾,那都是騙她的。

為的就是想將她留下。

看著元湛,月星染冷笑:“其實,一開始皇上就是騙我,將我騙入宮,現在又打算將我囚禁與此,皇上,你到底想做什麼?”

“朕隻是想要得到你。”

“得到我?”月星染嗤笑一聲:“皇上,你的得到,還真是讓草民惶恐。”

“皇上,你請回吧,今天我累了,就不招待你了。”月星染望著他,很是自如的說。

若是其他的女人,說了這樣的話,早已被拖出去問斬了。

可是這個女人,不是其他的女人。

她是修羅鬼醫,也是元湛暫時的心頭肉。

至於以後,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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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湛看著她滿臉,滔天的怒火,他知道,他又得罪她了。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還是隱忍著沒說。

隻是轉身朝外走時,他對月星染說:“月兒,朕對你是真心的。”

一旁的尉遲寒,在心裏一萬個草泥馬飛過,真心,還會發生以前的事情?

轉眸,看向月星染。

月星染看著元湛離開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久久的沒有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