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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寒離開長信宮,沒有直接出宮,而是去了元湛休息的寢宮。

他飛上寢宮的屋頂,悄悄的掀開了一片磚瓦。

寢宮裏。

元湛穿著明黃色的褻衣褻褲,在那裏走來走去,似是十分的煩躁。

大監在一旁,看著來回走動的元湛,上前為他遞上一杯參茶:“皇上,時辰不早了,你該休息了。”

“休息休息,這個時候,朕那裏有心情休息。”元湛煩操的低喝著。

想到剛才在長信宮,月星染對他的態度,他的心,莫名的就很痛。

“昨晚她是那樣溫柔,可今天……”說著,元湛自己也拍了一下自己的頭顱。

大監見了他這個舉動,連忙下跪:“皇上,萬萬不可啊!”

元湛瞥了一眼大監,拿過一旁的長袍,穿在了身上,一邊說:“算了,今晚去承乾宮吧!”

“皇上,貴妃娘娘,還被太後娘娘在禁製著。”大監提醒著說。

元湛衝著他一喝:“朕是皇上,她是朕的貴妃,朕去看她,誰人能阻止。”

“是。”大監點頭,不敢再繼續的說什麼。

“不用他們跟著了,你跟著就行了。”跨出門檻時,元湛說了這麼一句。

大監點頭:“是。”

大監讓身後的那些太監宮女全部的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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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晚,微風吹過,帶著絲絲的涼意。

這點涼意,讓元湛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泛上心頭。

“去給寡人拿一件衣服,這鬼天氣,說冷就冷了。”元湛對身後的大監說著。

大監看著這一塊空無的地段,知曉今晚皇上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言:“皇上,奴才去去就回。”

元湛負手而立,站在原地,仰頭,望著天空中的繁星。

沒一會兒,天上的星星,變成了月星染的臉,他呢喃著說:“月兒。”

躲在暗處的尉遲寒,聽著他的呢喃,拳頭緊攥。

元湛站在那裏,想念著昨晚,美妙的味道,情動難耐。

“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這樣說著,元湛覺得,今晚他要去的不該是承乾宮,而是慈寧宮。

如此一想,他轉身,朝寢宮的方向看去,還沒有見到大監過來,他謾罵了一聲:“這個小老頭,動作是越來越慢了。”

正當他準備一個人去慈寧宮時,眼前忽然一黑。

他被套進了一個袋子裏,他的手腳,不斷的揮舞著,一邊喊著:“是誰?”

可惜外麵的人,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的話,而是點住了他的兩處穴道。

一個是啞穴,一個是不讓他亂動。

說不出話,元湛氣鬱。

一下子動不了,讓元湛又氣又恨。

外麵靜悄悄的,一種恐怖的感覺,襲上心頭。

果然……

“砰砰砰——”

那一拳一腳,砸的就像是暴雨梨花針般密切。

元湛被點了啞穴,隻能聽到他的沉悶聲。

拳腳依舊不停歇的落在他的身上,每一下,力道都是十足十的。

“皇上?”大監走過來,沒瞧見站在原地的人,遠遠的就出聲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