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不言剛拿起木桶,準備打水,青離伸手,接過木桶,朝井裏打水。
葉不言也沒有阻止,殺雞他不會,打水,他不用學習。
端著凳子,坐在井邊。
等青離打好了水,她才反問了一句:“你希望我見他嗎?”
“至少不該躲著。”說完,青離又補充了一句:“你該讓他知道,你為他付出了多少。”
“……”
“同時你也該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葉不言沉默一下,抬頭,望著眼前一身青衣的男人,微微一笑;“好,如你所說,我不該躲著他,等我將這裏收拾好,我便回去。”
聞言,青離終究還是不想她誤會,對她解釋著說:“阿言,我就是想著,這件事,你也該給他一個決定的權力。”
“嗯。”葉不言垂眸,開始手上的活計。
看著她破腹殺雞,動作還是那般的不熟練,他蹲下,拿過剪刀:“還是我來吧!”
“你除了寫字,我還真想不到你會殺雞。”葉不言並沒有將剪刀給他,自顧自的殺著。
林墨飛回來,見葉不言在冰冷的水裏殺雞,頓感不悅。
冷冽的眸光,射向蹲在一旁,觀望的青離。
青離感受到了林墨飛的殺氣,歎息了一聲:“唉,阿飛又生氣了。”
每一次來這裏,隻要他站在一旁,不動手,處於觀望的狀態,林墨飛就會給他一記刀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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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你去一旁坐著即可。”林墨飛放下柴火走過來,接手了葉不言手中的活計。
葉不言側睨,看著他俊美的臉龐,抿唇:“你還是這般不喜歡笑。”
而且還是這般不喜歡說話。
剛才兩個人在井邊,現在三個人在井邊。
不過說話的還是兩個人,至於林墨飛,他向來話少,能不說,則不說。
晚上,三個人圍在火爐旁,喝著小酒,吃著山雞,很是愜意。
用過晚上,林墨飛讓青離去洗碗,被葉不言阻止了:“讓他去洗碗,明天我就要去置辦一套新的了。”
這是肯定的話。
“……”林墨飛則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惡狠狠的瞪了青離一眼:“那我去洗。”
執拗不過林墨飛,葉不言鬆了手。
將她手中的碗拿過去時,林墨飛的手,觸碰到了她的手,心裏掀起一抹微瀾。
葉不言則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一樣,轉身去擦桌子。
青離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兩人如此,眸子深沉。
命運,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安排了葉不言心甘情願的救尉遲寒,偏偏……又讓林墨飛摻和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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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後,青離見他們兩個人之間微妙的關係,非常識相的開口說:“我先回去了。”
葉不言站在那裏,微微點頭:“那你回去時,路上小心。”
“嗯。”
林墨飛站在那裏,看著青離離開,跟著走過去,準備關上院門。
籬笆小院外。
青離看著林墨飛,神情一改往日的輕鬆,他說:“尊上每個月都需阿言提供的新鮮血液,今日我見她又瘦了,等她回到城內,定讓她好好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