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寒幫她拍了拍腿上的灰塵。
月星染看著他自己滿身灰塵,可是他卻先……
“七爺,謝謝。”
每一次尉遲寒對她好的時候,月星染的心,總是會砰砰直跳。
她告訴自己,這是因為,她來這裏,第一個見到人,就是尉遲寒。
“你們快過來看,好美的冰柱。”
被鬼畜這麼一說,月星染這才發現,這個山洞裏,到處都是晶瑩剔透的冰柱。
她環抱著手臂,搓了搓:“怪不得覺得這裏這麼冷。”
尉遲寒:“鬼畜,包袱裏的衣服拿出來。”
鬼畜看了一眼他們,明白了過來,解開身上的包袱。
“爺,這裏麵就一套幹淨的衣服了。”
因為尉遲寒有些潔癖,故而去哪裏,鬼畜都會在身上準備一套幹淨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無妨。”尉遲寒自然明白鬼畜的意思。
接過長袍,他對月星染說:“有些大了,不過現在,保暖最重要。”
“七爺……”
“嗯?”這一個‘嗯’字,帶著魅惑的尾音。
月星染輕咳了一聲:“其實也沒有那麼冷。”
尉遲寒以為她要說什麼,原來是想拒絕他,麵色一愣,霸氣道:“穿上。”
月星染:“……謝謝七爺。”
尉遲寒給她穿衣服的手一頓,而後,他涼涼的說:“這麼一會功夫,你已經跟我說了兩個謝謝了,你我之間,真的需要這麼客氣嗎?”
“……”
月星染抿著唇,從他的手裏拿過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尉遲寒雖然在生氣,不過還是彎腰撿起地上她救鬼畜時脫去的腰帶,遞到她麵前。
“謝……”月星染剛要開口說謝謝,可看著他很不好看的臉色,終究還是將這兩個字,咽了下去。
“暖和了許多。”
尉遲寒見她如此識時務,麵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
小小的插曲過去。
月星染看著山洞裏的冰柱:“這裏沒有冰山雪地,竟也會有冰柱,真是罕見。”
就在月星染的手,準備觸碰冰柱低端時,她看到冰柱裏,有什麼在快速的移動著。
作為醫者,本能的反應,這東西有毒。
轉身……
“鬼畜,別碰冰柱。”
然……
她還是喊遲了。
鬼畜的手觸碰到冰柱的低端,渾身一個激靈。
他不明白的看向月星染:“月姑娘,怎麼了?”
尉遲寒:“怎麼回事?”
月星染大步朝他走去,路過尉遲寒時,直接拔起他腰間的匕首。
“別動。”抓著鬼畜的手,狠洌一喝。
鬼畜看著她,蹙眉:“月姑娘……”
“閉嘴。”月星染以最快的速度,劃破了鬼畜接觸冰柱的手臂的衣服。
然後尉遲寒跟鬼畜看到,手臂上,有什麼,在他肉下,迅速的往上……
“忍著。”
沒有絲毫猶豫,刀起刀落。
她一刀插進去,狠狠皮肉,一路到下。
直至那肉下蠕動的地方,她一轉刀鋒……
“啊——”這一下,痛的鬼畜,大叫。
刀尖往上一挑,蟲子落在了一旁的冰柱上,迅速的消失不見。
尉遲寒、鬼畜看著眼前的一幕,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