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向站在何謂苦身邊的阿緣,她的表情嚇我一跳。按理說自己的丈夫正在和人打架,就算對自己的丈夫有信心,但作為新婚妻子,不都會非常緊張嗎?但此時阿緣的表情是和王總一樣的冷漠,而且隨著光頭男的失利,她的眼睛裏甚至還露出一點點的遺憾。
這是哪門子的妻子?看來,阿緣也不是表麵上那麼喜歡王總,而且還可能滿懷恨意。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阿緣極可能已經知道她父親的死跟王總和老板娘有關,但她為什麼不向何謂苦報警呢?想自己報複?曾經天真爛漫的一位小姑娘,能忍心向自己兩位最親的人下手嗎?
說著,空地上的兩人已經交手五六回,此時,光頭男的肚子雖然挨了幾拳,但實力仍在,他氣喘籲籲的看著還是一副沒什麼勁頭的王總,臉上露出發狠的神情,心裏大概盤算著接下來要速戰速決,畢竟他的體力不如王總。
光頭男衝向王總,借慣性飛起一拳擊向王總的頭,王總知道這一拳非同小可,他以閃電般的速度向旁邊一躲。光頭男似乎已經算準了王總的動作,拳頭未出完,回旋踢已經上到王總的腰部,而且鞋子的根部突然多了一把匕首。王總見到匕首時,眼睛突發一股狠意,他向後空翻一周,躲過光頭男腳上的一擊,在落地前雙腳還踢了一下光頭男的肚子,這一腳把光頭男踢到礦山的人群裏。由於有人群的阻力和幫助,才使光頭男沒有倒下,不過他還是受了內傷。
重新站穩的光頭男,狠狠的向地上吐掉口中的血,一點也不認慫的重新站到王總的麵前,也是我們的正對麵。
此時雖然有鎮民抗議光頭男使用兵器,但周經理說合同裏並沒有規定不能使用武器,也沒規定兩人達到什麼程度算分出勝負,這意味著,可以死了!
鎮民這邊也不是沒有帶武器,但多是鋤頭、扁擔一類,而且王總覺得不需要使用武器,所以現在王總仍是赤手空拳的對著光頭男。
“小子,各為其主,別怪我!”光頭男話還沒說完,手裏又握著一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軍刀衝向王總。
王總矮身從光頭男沒有握刀的一邊躲過,並且一下子轉到的光頭男的身後,他抬起腳猛地向光頭男的腰部剁去,由於王總的一連串動作太快,已經受了傷的光頭男躲避不及,結實的挨了這一下後,整個人像突然受到一百倍重力一樣,瞬間趴在地上。
在我也以為光頭男在短時間內不可能憑自己的力量站起來時,光頭男突然出乎意料的一下子抓住站在場邊阿緣的腳,隨著阿緣跌倒時發出的一聲慘叫,匕首已經到了阿緣的脖子前一寸的地方。一直沒有放鬆的王總,他一個箭步上去,伸手擋在阿緣的脖子前,而落下的匕首直接貫穿王總的手掌,他的鮮血直接濺到阿緣驚嚇過度的臉上。
這還沒完,光頭男的另一隻手上也出現了匕首,並且還是準備揮向她的麵門,阿緣最先發現這個情況,她條件反射的再發出一聲尖叫。此時,雖然反應靈敏的王總隨後也發現了光頭男的意圖,但他現在彎腰的姿勢已經來不及去阻止光頭男,在千鈞一發之際,王總直接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阿緣前麵,匕首就這樣深深的紮在王總的後背上,而且是心髒的位置。
這一切用電光火石的速度發生著,除了現在都躺在地上的三個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王總已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插在手上的匕首拔出來割斷了光頭男的喉管。之後,王總似乎為了避免自己的沉重的身軀砸到阿緣,他倒在了阿緣的旁邊。而半坐在地上的阿緣,還驚魂未定的僵著,剛眼睛裏藏著的冷漠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害怕和震驚鋪陳在裏麵。
“快快,救人!”見慣這種場麵的柳美穗最先反應過來,她大喊一聲後撲到王總身邊,一下子把阿緣推開,自己扶著王總。接著何保坑也反應過來,他與柳美穗合力把已經暈過去的王總抬到那張桌子上趴著,然後進行緊急的止血處理。
而此時的何謂苦還是懵逼的狀態,在人群都反應過來,圍在桌邊時不知所措時,他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正在救王總的柳美穗,似乎眼前的光景裏他很遙遠,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