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總家休息那麼天的本龜,現在一點也不困,所以再看看何謂苦的日記,看看這小子對所有事情還有沒有熱情?
翻開書簽的那一頁,是昨天的最新日記。日記沒提到最近發生的事情,倒是說了礦山的事。他說何保坑這些日子一直在處理礦山和鎮子關於環境汙染的矛盾,所以何保坑每天都很累,而且經常失眠。何謂苦說這樣不安的父親他是第一次見,所以難免有些擔心。
原來何保坑之所以讓何謂苦自己負責鎮子上的事不是要考驗自己兒子,而是他根本沒有時間來管。
日記還隱隱的暗示,鎮子上的居民之所以跟礦山鬧,不是真的關心鎮子的環境汙染,不過是再想要一筆錢。但錢老板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鎮民的想法,結果可想而知,錢老板肯定會認為鎮民要了一定還會有第二次,所以要錢老板妥協,真跟讓鐵公雞拔毛一樣難!
再翻前天的,這天何謂苦倒是再次提到女鬼的事,他也奇怪自請神日後,在沒有發生偷盜的事,所以他的結論寫得模棱兩可,大概意思就是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類不知道的事,或許鬼神之流不是不存在,隻是我們“不認得”!
再之前的的日記無非是在重複案子毫無進展的事,所以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看著已經睡死過去的何謂苦,又想起古尋箏,其實這兩個年輕人還是蠻相似的,隻是何謂苦比古尋箏幸運多了,他還有一位靠得住的老父親,而古尋箏隻有一個人。
古尋箏雖然是城市戶口,但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十八歲以後就憑自己的能力生活,即便交了柳美穗這位有錢的女朋友,但從未被包養,所以這次旅行對古尋箏來說是窮遊!這樣的經曆,也造就了他不敢依賴任何人的性格,同時也不信任任何人,這些性格特點,柳美穗身上也有!
第二天,在何謂苦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何保坑就已經出門,我也跟了出去。
何保坑從家裏來到半山腰的泉口,他看了看持續冒泡的泉水,然後在本子上記錄了一下後又繼續往山上走。
我搞不懂他在幹什麼,隻知道他一上午都在山上走走停停,一直在本子上做著記錄,就像一個搞考察的地質學家。在快到中午的時候,他繞到礦山,但不是找礦山方麵的相關負責人,而是找幫過古尋箏的那位保安大叔。
“最近怎麼樣?”他倆一見麵,何保坑就直接問了這麼一個問問題。
“已經可以了,你真打算那麼做?”保安大叔雙指夾著一根煙遞給何保坑,被拒。
“沒辦法,我們這些老頭總要給子孫後代留下點什麼。”何保坑拿出已經不多見的散煙,用裁剪過的白紙卷起來抽,他的食指和中指都有泛著黃色。
“說是這樣說,那你就相信外來的那女人?”
“不相信,但現在目標一致。”
說到這,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口中的女人就是指柳美穗。要是果真如此,那古尋箏呆在礦山的真正原因就有可能是在收集礦山汙染環境的證據。而保安大叔、何保坑以及柳美穗的目標就是搞垮這家中等規模的礦山公司,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麼保安大叔在暗中幫助古尋箏偷資料了。
在上次我查看周經理的電腦時之所以沒什麼發現,是因為我以為他們偷得是與生意相關的資料,沒想到是跟環境相關。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在時機成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