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發(2 / 2)

此時,一個跟古尋箏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拖著行李箱走了進來,“媽,我回來了!”

“誒!阿緣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快去放下東西吃飯了。”老板娘聽見一聲親切的“媽”時,全身抖了一下,似乎此時才覺得胖子的手是火碳,她輕盈向外旁一閃,手像拍蒼蠅那樣地把胖子的手拍掉。

“媽,阿爸呢?”被叫阿緣的女孩一個人把行李箱扛上樓又下來後,邊走進廚房幫忙邊問。

“還在你阿嬤家鋸木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平時不幫我就算了,整天搗鼓那些小孩子玩的木公仔,瘋了一樣!”

老板娘向胖子使了兩下眼色後,也進了廚房,剩兩桌客各吃各的。

阿緣長相一般,眼睛有點內凹,長眼睫毛下的兩邊臉上長有一小片曬斑。有些幹燥的黑色長發在腦後樸素的紮成大把的馬尾,身材有點壯,身高看上去一米六多點。

古尋箏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蛋,但對柳美穗絕對癡心到底,隻要是看起來像五十歲以下的女性,他自認為沒得柳美穗眼神的許可,絕不看一眼,所以從阿緣出現的整個過程,他都沒看過一眼。

他對柳美穗的這種感情,與其說是忠實的愛情,不如說隻是在自我存在認同的潛意識裏把柳美穗當唯一救命稻草,柳美穗亦如此,所以他們各自心中有數的走到了一起。

吃飽飯後,古尋箏和柳美穗要去位於盆地最底部的一處溫泉澡堂泡澡去疲勞,這也是同一位驢友推薦的。

走之前,古尋箏向老板娘借了個她老公自製的杉木桶放在他倆租房床底下,他把我丟進去,再倒了杯冷水,就把飼料倒了點到水裏。傻蛋哪裏知道,烏龜冬天一個月隻吃一次東西都不會餓死,但把它丟冷水裏,很可能冷死。幸好室內溫度比外麵高很多,不然慵懶的今生可能就此結束。

我被泡在冷水裏,本能的冬眠習性令我昏昏欲睡。不知昏了多久,桶底傳來地麵的震動,但從震動的大小和頻率來看,並不是由古尋箏或柳美穗的腳步引發。

這人的腳步比古尋箏的輕,但比柳美穗的重,我斷不準除了他倆以外的人是誰?

難道是這家店的人,那就隻有老板娘和阿緣符合上述的條件,阿緣的父親在他們一家一起吃飯時見過,他是的圓腦袋的大個子壯漢,不用稱都知道比城市男孩的古尋箏重多了。

但她們私自進客人的房間幹什麼,打掃衛生也不至於大晚上來吧!

不會是她倆,誰進自家客房會從窗那邊爬進來。雖然沒親眼看見那人從窗而入,但最開始的地麵震源判斷,腳步聲從窗那邊最先傳來。

而且這人走得很小心,每一步都走得輕起輕放。屋內沒開燈,但不是完全黑的,因為樓下以及旁邊住戶的燈光有從窗戶和瓦梁縫打進來一些。

若是賊,也賊大膽了吧!店家和鄰居都沒睡就敢來偷東西,不過如果是裏外勾結就難說了!

我用力一撞木桶,“嘟“的發出一聲響。可以感到腳步靜止了十幾秒後,又開始向床移動。那人可能懷疑我是老鼠,所以冷靜下來後又開始行動。

其實我並不擔心小偷來偷古尋箏他們的東西,因為社會經驗豐富的柳美穗會把貴重的東西隨身攜帶。

緊接著就真的是純小偷的行為了,東翻西找的索索聲不斷傳來。此時,店主一家還在樓下享受難得的團圓飯,可以聽見阿緣和老板娘的說笑聲不斷傳上來。

小偷翻找了大概五六分鍾後,就走了。我猜他不但很氣餒,還很氣憤,一定在想城裏人怎麼能這麼摳,一點貴重物都不留點在這給他偷。

不久後,古尋箏和柳美穗就泡澡回來了。他倆發現自己的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之後,通知了老板娘一家。

柳美穗從自身的社會地位考慮,怕事情從小鎮傳到外界後,會引起不必要的社會輿論。所以說不用報警,不過隻是被偷了他倆各自的幾雙新絨襪。

但原本應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老板娘卻堅持要報警,因為她說自己結婚時,祖傳的金戒指和翡翠鐲子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