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怎麼不順杆爬了(2 / 2)

即使是在飯店這種熱鬧的場所,他也總是顯現出一種孤獨的寂寥。

“哎,看我這嘴,怎麼又提我們蘇州的傷心事,不說了不說了,等一會兒酒拿來了,我自罰一杯。”

“唉,你看我這記性,光顧和他們說話了,把您這隊長涼這兒了,對不住,對不住啊,你這當官兒的別跟我這個小人物計較,您點點兒什麼?””

蘇州的旁邊是勘探隊後來的隊長,他是整個勘探隊裏最胖也最白的一個人,他原來並不在勘探隊工作,他是在林誌鵬離開看看對以後調到這裏的。他他不喜歡這種野外的工作,他喜歡寫個詩填個詞,或者造兩篇酸得牙癢的文章。其實他的肚裏還是有貨的,隻是當時有一篇文章酸得有點兒不是地方,嗆了某位領導的肺管子。領導一個反手,便把他從文秘的位置倒騰到勘探隊。讓他把手中的筆杆子換成了鐵杆子,他也漸漸的灰了心,也不再上進,硬是自己倒騰著讓肚子的文章給啤酒麵包騰了地兒。

他才看到那裏是唯一的一個新人,也是唯一的除了可以拿鐵鍬鏟土,還可以吟詩作對的人。不過,他知道,這群人根本就不服他,他們在骨子裏還在想著一個叫林誌鵬的人,雖然他已經離開了勘探隊,但是他們敬重他,愛戴他,並且會時不時的把他搬出來和他比較。其實有什麼好比較的呢?林誌鵬有技術會管理,他還會寫詩呢,是吧。

俗話說一個頭驢一根繩,一個人一個性,在勘探隊雖然人不多,可是脾氣秉性卻各不相同。除了那一對曾經同時寄居在他母親的肚子裏的雙胞胎,看上去相似一點,其他的誰跟誰也不一樣。不過,大家在林誌鵬的帶領下出力慣了,基本上他派的活兒都沒有掉到地上過。大家也沒把他太當外人,這不就連南門希請客都把他也帶來了。

他很客氣的站起身拿過菜單,挑便宜的點了一個。自己不掏錢了更應該收斂一點,不能像某些人似的拿別人的錢當大風刮來似的那麼造。

南門希喊來服務員讓她把菜都一一的記下來。然後坐下來等著上菜。

門外響起了女人的腳步聲,張三的耳朵又豎起來,眾人也都收起了剛剛的各種肆意,坐好了等那女人進來。

忽然,隻聽外麵咣當一聲,好像有什麼東西摔向了地麵,接著是那女人尖利的驚呼。和一陣急促的下樓的腳步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眾人都紛紛起身,走到門口,隻見那個南門希帶來的女人正紮煞著雙手立在那裏,她的腳下是一個摔壞了的酒瓶,酒瓶是玻璃的,碎了一地,灑落的酒流的到處都是。一個穿著紅色製服的服務員正垂著腦袋,衝著那個女人一個勁兒道歉。

“怎麼回事?”南門希看了一眼服務員,又轉向自己帶的那個女人。見是南門希,女人本來尖利的聲音立刻變得嬌弱無比,也委屈無比。

“我下樓去拿酒,剛走到這兒,就見有兩個人在那裏偷聽。我咳嗽了一聲,後麵的那個女一回頭,把我手裏的酒瓶打碎了。她也不說話也不道歉,還轉身跑了。”

“哦,不是她撞的你?”南門希的眉頭一皺。

“不是她,是另外一個女的。也是這個店裏的服務員,不過她看上去像個傻子一樣,撞了人就跑,也道歉。她以為這是在外麵,跑了就完了,這裏是酒店唉!”女人揚眉,一臉盛氣淩人的姿態。

“那個服務員呢?”南門希聽那女人說完,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那瓶酒是他兒子頭兩天過滿月,他姐夫林誌鵬送給他的,他特意從家裏大老遠拿過來就是讓勘探隊這幾個品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