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陳賓的臉又白了,又紅了,又青了。他發現他在肖劍麵前所有的智商都不夠用。他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像隻要他一張口,就會被肖劍繞進去。可是不張口,他有時實在沒有能力讓肖劍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倒出來。
“唉,你這個人,看著挺痛快的,怎麼遇事這麼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真搞不懂你,說是把我當朋友,卻連個實話也不願意透露,想從我嘴裏套話,還怕自己言多有失,把不該說的說出來。想利用我吧,又不願意落一個有心機的名兒。既然你這樣糾結,那就什麼也別說了。反正事情成不成的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你願意自以為是地繼續糊塗,我也無所謂。你願意固執己見一條道跑到黑我也沒意見,橫豎我都是局外人,跟我關係都不大。即使你想讓我這個局外人進到局裏,我也可以拒絕不是。”
“好吧我認輸。”陳賓發現自己的口才真地繞不過這個肖劍。無奈之下隻好認輸。
“真的?你不再認為你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都是必須的!”
肖劍的眼睛藏了一絲狡黠的笑意,讓他看上去溫潤如玉的樣貌看上去多了一分讓陳賓發毛的靈氣。陳賓感覺自己的肖劍麵前智商就是零。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肖劍牽著鼻子的牛,所有的力氣,所有的計謀都比不過肖劍手裏的那一截繩頭。他趕緊收回所有的分出去的心神,來應付這個聰明的讓他害怕的男孩。來盯緊那半截讓它發慌的繩頭。
肖劍揚揚臉,讓那陽光更加充足地照到他的極具魅惑的臉上。他的聲音聽上去卻很隨意。
“那我們就繼續原來的話題?先說說你的無用功?”
“好,你說。”陳賓收起原來的不服,支起耳朵恐怕錯過肖劍說的什麼。
肖劍輕輕地清了清嗓子。
“為什麼說你做的都是無用功呢?首先,你在那一段時間裏做的這所有的事情,又是恐嚇,又是“殺人”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相信你當時的目的的確是想嚇唬住雨珊,讓雨珊怕你,讓她不敢逃離你的身邊。其他的我們先不談,就說你真地以為你當時的那些行為,針對於你當時的那個目標是有用的?可行的?那你就錯了,一個身體健全,沒有行動障礙的人要想離開一個一個行動不便,尤其是你這種連走路都成了問題的人,根本就不存在問題。也就是說雨珊她要想離開你,根本不用等到現在。”
陳賓有些發懵:“那她怎麼一直都沒有離開,”
“她沒有離開的原因可能是對你這個人在心裏生成了依賴或者是她自己舍不得你,不想離開。”
“怎麼會?她怎麼會不舍得離開?”陳賓眼睛睜大,然後搖頭,他對這個結論不太認同:“她之所以不離開是因為我恐嚇她,毆打他,還當著她的麵殺人,讓她受了驚嚇。”
“是嗎?你真的認為雨珊是一個能被你的恐嚇嚇住的人嗎?你的恐嚇如果真的那麼管用,她會故意的放我和雲夢走嗎?她會敢放我和雲夢走嗎?”
“不,放你們走和她走是不同的。你們畢竟隻是我挾持的人質,而她不同,他是我這後半輩子都要懲罰的對象。雨珊清楚地知道如果她走了,如果我找到她,我會弄死她。”
“是嗎?弄死她?你有槍嗎?你有炮,還是說有類似於弓箭之類可以遠程傷害或者控製別人的武器?你以為雨珊如果真的跑掉,你還能夠找到她?你還能夠追得上她?還是你認為雨珊會愚蠢到認為你會殺死她?你以為她真的看不出所謂的殺害,隻是你和你母親演了一出戲?你以為她對她身體的狀況,對能不能跑出你的手掌心心裏沒有個數。你不要忘了,她是會騎摩托車的,想跑,我敢說你肯定追不上她。要麼就是你的心不開竅,還是固執地認為她的心裏真的像你以為的那樣對你隻有恨?”
“什麼……什麼……什麼叫她心裏有數?什麼叫我不開竅?什麼叫像我以為的那樣對我隻有恨?難道她對我是愛是恨我也會感覺錯誤?我有這麼蠢嗎?”
“說不定真地是你的感覺出錯了呢?你敢說你沒有先入為主地給雨珊打上水性楊花的標簽。沒有給她對你的感情鑲一個厭惡和仇恨的框框?你總是用帶色的眼睛看她,而眼睛給你的反饋也必然是帶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