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斌的臉色更加暗淡,冰冷的聲音中摻雜了一絲冷哼:“不錯的主意。”
“什麼?難道你沒有打算讓他吃這種藥嗎?”雨珊愕然。
“蠢貨,這他媽是中藥,要想讓一個人致殘,我得給他準備多少”
“哦,好吧。”雨珊承認自己對這類事情知之甚少。
血已經順著雨珊的脖子流到了她的衣服裏。她也顧不得擦:“那你有沒有打算用那個崖壁上的石頭去砸汪洋?”
陳賓恨得牙癢癢,他磨了磨牙:“拜你這個蠢貨所賜,我連tmd走路都不能,我還能攀上了山崖,你以為我是武林高手,練過那狗血輕功啊。”
雨珊的嘴巴緩緩的張開,好大一會兒才慢慢的合上。是啊,自己怎麼那麼傻啊。他都成這樣了,還怎麼能上去那個陡崖啊?難不成還爬上去嗎?
雨珊猛地一拍腦袋:“”對呀你可以爬上去啊!”
爬上去?爬上去就丟那幾塊不知道會咕嚕到什麼地方的石頭?陳賓忽然覺得雨珊就是一典型的智障。自己跟這樣的一個智障談話簡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恨恨地咬牙。決定不再兜圈子,直接分手從腰間的一個皮袋裏抽出那把跟了他好多年的刀子,在雨珊麵前晃了晃。
“你錯了,老子喜歡快刀斬亂麻,今天汪洋來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這是我的家夥,是不是比那些石頭和石塊要來得酣暢痛快。隻需要那麼輕輕地一揮,就可以隨意的收割人身上的零件。怎麼樣?你現在歸順我還來得及,老子高興了,可以賞你一隻 耳朵或者鼻子。”
明晃晃的利刃在雨珊的鼻子前麵劃過,一種從未有過的冰涼冷徹了雨珊的全身。讓她驚恐地不停的戰栗。讓她慌張地找不到方向,她被那刀子嚇著了,她恐慌地搖著頭,躲閃著那閃著寒光的刀刃。她囁喏著:“不,不,我不要……”
“你不要?那將是從你的相好身上割下來的呀,你怎麼能不要呢?你不想留個念想?”
“不,我不想!我不要!”雨珊繼續搖頭瘋狂的搖頭。然後她看到了石頭上的血跡,忽然,就覺得那血跡上真的有一隻耳朵和一隻鼻子,她嚇壞了趕緊向後麵躲去。
陳賓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樣就能把雨珊嚇到。他鄙夷地冷哼了一聲,把刀子收了起來。
“真tm沒用,就這點兒膽量還偷男人,哼。”
陳賓看了看愈加蒼茫空蒙的天空。他站起身,拿起他的棍子,用棍子頭敲了敲雨山的肩膀:“一會兒會很血腥,你如果害怕就到山洞裏去。等到我們打完了你再出來。如果他死了,我會把他先埋掉。我也會先告訴他,如果我死了讓他給我收屍。到時候你就跟他過,沒關係,不用給我上墳。”
死人,上墳,上墳,死人……女珊忽然覺得渾身上下都被一種讓她膽戰心驚的恐懼攥住,讓她害怕到極點,她眼前仿佛真的出現兩個血肉磨糊的人影,嚇得她再也忍不住,她驚恐地雙膝跪地,跪到陳賓的麵前,她手顫抖著抓住陳斌的袖子,搖晃著。
“陳賓,求求你了陳賓,不要決鬥好不好,不要殺他好不好?讓他走好不好?求求你了,隻要你放了他,我一切都聽你的;隻要你放了他,隨便你怎樣處置我。求求你了陳賓,我知道這是我的錯。我會用我以後所有的時光,所有的一切來彌補我的過錯。隻要你放過他,隻要你不殺他,你就是我的天,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隨便地使喚我,奴役我,打罵我。我再也不搭理別的男人,再也不喜歡別的男人。求求你,求求你,放過他……”
雨珊語無倫次,她的頭低下去,額頭觸到地上,再抬起來,再伏下去……
陳賓有些傻眼,他呆呆的看著雨珊那樣抬頭低頭誠懇的磕頭。他一時之間心慌了心也亂了,心也更疼了。
漸漸地,他的理智回籠了一些,剛剛因為雨珊的恐懼而稍微緩和的神情,也漸漸的冷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