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他媽的不是人遭的罪啊,它需要他用上他所有的精力,力氣,控製力去和它對抗。真tm累呀,他幾乎在一秒鍾之後就虛脫得徹底的慘敗。
他的所有經曆都化作了一身淋漓的透汗。所有的力氣都化成一聲痛徹心肺的呼喊。所有的控製力意誌力都除非他的這個軀殼裏換成一陣陣控製不住的痙攣。
然後好像有無數隻手按到了他的身上,頭上胳膊上,還有,還有他那兩隻腿和一隻腳上。
當時,他的意識又開始模糊,思維開始混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隻知道調動起所有的力氣和那疼痛對抗。管他什麼腦袋身子手腳,隻要是他可以支配的,他都要用起來,呼喊、搖晃、撕扯甚至流汗。那一天可能是他用力最大流汗最多的一天。
也不知道他抗爭了多久,終於在他有支持不住的時候,有人在他身上打了一針,他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他真正地醒來已是一天之後,這一次他的疼痛沒有致使他昏迷而是加速了他神誌的的清醒。他幾乎在一瞬間就從昏迷中徹底地清醒了過來。依舊是疼痛席卷了他所有的感覺。讓他還是發抖,還是痙攣,可是痙攣程度已經相對減弱了很多,讓他可以在清醒的狀態下稍微地分下心注意一下周圍的狀況。
首先他看到的是病房裏白色的屋頂,和立在床邊的綠色的輸液架。輸液架上掛著一個玻璃瓶子,裏麵透明液體正滴滴嗒嗒地沿著一根細長的塑料管流向他的手臂。他一旁床頭櫃上放著檢測心跳血壓的儀器,頭頂是咕嚕咕嚕冒著氣泡的氧氣機……
然後,他就看到了趴在床邊的已經睡著了的雨珊。
雨珊,寧雨珊,他的女人寧雨珊,他曾愛之如命卻棄他如履的寧雨珊。本該專屬與他,卻恬不知恥和別的男人苟且*的寧雨珊。不要臉麵地見異思遷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然後想要撞死他的心如毒蠍的寧雨珊。寧雨珊,恨得他咬牙切齒猶不解恨的寧雨珊。她怎麼還有臉出現在這裏?她怎麼有臉?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啊,不要臉得恨人呢?他現在不能動,讓他用眼刀剜死她,剜死她……
“篤篤篤……”門口傳來一陣低低的敲門聲。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醒了,這個*的女人站起了身。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走過去開門了……陳賓的目光隨著雨珊身形的移動,也移向了門口。
第一個看上年輕帥氣的大男孩兒走了進來,他不是別人正是勘探隊的汪洋。
陳賓的眼睛微微地眯上,他努力的將已經有些遲鈍的大腦轉動了兩下,想要弄明白這個汪洋在這裏扮演的又是什麼角色。
其實,即使不用開動他幾乎鏽住的大腦,他也可以感覺到什麼。因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因為這個汪洋的眼裏早沒有了當初的單純,稚氣,他的眼底早已經蒙上了一層滄桑和憂鬱的味道,尤其是他看雨珊的眼神,充滿著深深的憐惜。尤其是雨珊轉過頭,背對著他。他的眸子就像解了封印的魔盒,幾乎要冒光。那裏麵的愛意就像洶湧的江水,奔湧而出。幾乎要將雨珊溺死在裏麵。
陳賓幾乎要被汪洋的表情驚住了,他幾乎想要跳起來祭出他的拳頭,他隻知道雨珊和南門希不幹淨,原來和這個汪洋的關係也有一腿。怪不得汪洋總是有意無意地出現在雨珊的周圍,原來他也早安了肮髒的心思,趕過來想要插那麼一腿。陳賓啊陳賓,你tmd怎麼這麼蠢,你還看誰也是好人,你根本就是眼瞎。你不但是眼瞎而且心也瞎啊。
誰不知道挑軟柿子捏,對你這種被捏了,還傻嗬嗬地誇人技術好的男人,人家不坑你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