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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在曲折迂回的山路上緩緩行駛,林誌鵬神色凝重地注視著前方有些狹窄的路。剛拐過一個陡坡,又出現了一個拐彎,拐過這段彎路,仿佛前麵的路更加的曲折難行。就連旁邊的山勢也變得更加險拔峭立。就連路邊的樹仿佛都變得異常濃密。

就連山裏的色調都變得晦澀莫名,林誌鵬的心也跟著這恍惚加深的沉鬱而變得有些沉悶。

一個月前,他和南門希把陳賓仇家女兒救起,然後,送到一家“精神病院”救治。經過,一個月的精心診治,那個女人成功地被確診為間歇失憶的精神病人。

在確定女人已經徹底失去了對那段出走時光的記憶之後,林誌鵬才以勘探隊撿到走失少女的名義將女人送了回去。

現在,勘探隊在這裏的工作就要完成了,他們就要離開了,林誌鵬的心裏不知怎麼的,總是墜墜的,於是,他決定過來看一看。

終於離陳賓的小屋不遠了,林誌鵬的車速放緩,他把周圍的環境巡視了一遍,準備找個地方停車。

忽然,前方不遠處路中間好像有一個黑色的東西橫在道路當中,那個東西像蜷縮著像是一隻僵死的犬科動物,又像一堆被誰任意丟棄的破爛的衣服。他的眉心突突地跳了兩下。一種莫名的煩躁和糾結讓他極其地不舒服。

他把車停在離那堆破爛還有一段距離的路邊,繞開那個讓他不舒服的東西,沿著山坡上向陳賓的小屋方向走去。他努力控製住自己的好奇心,讓自己的視線不去關注那堆東西,直到來到小屋前,他才遠遠地又看了一眼,然後走向那半敞的房門。

那兩扇門一扇敞著,一扇是半開的。他的手剛觸到那門板,門板就自己開展了,緊接著他就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沿著門板的線條照進室內的光線,映在地板那一片已經凝固的血漬上,讓那股血腥更加地刺鼻和醒目。

林誌鵬下意識地貼向門板,將頭貼在門上,支起耳朵探聽屋裏的動靜。

屋裏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林誌鵬還是不放心,他悄悄探下頭,快速掃了下室內,確定裏麵真地沒有人了,才壯著膽子走進屋裏。

屋裏一片狼藉,淩亂的被單、以及汙濁的地麵上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一把帶了血漬的小刀斜躺在床腿邊。

“陳賓,陳賓……”林誌鵬的眉心快跳了兩下,他的聲音都帶了些沙啞和震顫。在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後,他的眼前忽然出現了那堆橫在路上的那堆破爛。

他快速衝出屋子,衝下斜坡,衝向那公路。直到,在接近那堆東西時動作才緩慢了下來。然後,他慢慢向那東西靠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