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仇人(2 / 2)

隊長其實就是他當兵時的班長,兩人情同手足,交情莫逆。那一天他帶著雨珊來到勘探隊見到隊長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認出了對方,隻是隊長早已經聽說了陳賓的事,也不知道裏麵的內情,為了不給陳賓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當做不認識他。而陳賓這樣的身份,自然更是不會張揚。

而隊長也告誡,對於這個女人,希望他能夠冷靜理智地對待,不要再做觸犯法律的傻事。最好呢,能用他對這個女人的救命之恩感化她,讓她即使不感恩圖報,也不要再以怨報德。

陳賓知道隊長是好意,怕他控製不住情緒,好事沒做成,反落得個罪上加罪。

可是陳賓被那一對奸夫*迫害得走投無路,自然不會再相信他們的女兒人格能有什麼提升。他不敢掉以輕心,當即就把剛剛穩定的女人帶離了營地。

女人不敢反抗,大概是恐懼的原因,一路上也沒有出現什麼狀況。

當他們看到陳賓家的房子,女人一路惶恐的狀態竟然變得有些輕鬆狀。她不但臉上的恐懼消失了,而且,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豐富生動。她蒼白的臉色敷起了一絲微紅。就連走路時的姿勢動作都表現得像個蛇精。

他媽的,一個剛剛從昏迷中蘇醒的蛇精,一個純粹的地地道道的自戀到家的蛇精病。

她可能以為陳賓是貪圖她的美色,把她帶到這裏是要吃幹抹淨。她也自認為以她非常了得的媚功足以讓他神魂顛倒,色令智昏。說不定會讓他對她言聽計從,聽從她的擺布,到那時,她就可以在他大意之時,把他“繩之於法,為她爹娘除害。”她可以當那個蛇精病蛇精地不顧身上關節的疼痛,非要效仿古人的什麼美人計。軟若無骨地歪到他的身上承諾不要名分的以身相許。

他怎麼那麼地懊悔,想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呢?

然後,他就抽了。抽得那個女人哏嘍一聲,又暈了過去。

這輩子,他最痛恨兩種人,第一種見利忘義的小人。第二種,風*蕩的賤人。很不幸,這兩種人都讓他遇見了,還是有著血緣關係的一家人。

他心中的仇恨經過這幾年的磨蝕,看似已經平靜了,其實在認出她的那一刻早已經波濤洶湧不能自製。現在這女人又在他跟前露出賤人的本質。既然是賤人,自然就不配他的同情,憐憫,他自然不會對這一家人存的憐憫之情。

他像扯死狗一樣把那個女人扯進屋裏,找出繩子捆上,又找出抹布,塞到她的嘴裏。

抹布的威力很強大,直接熏醒了她。她一邊翻白眼,一邊忍不住地讓那一肚子的酸水在胃裏,喉嚨,口腔裏倒騰……

她什麼時候遭過這種罪?她心裏的那個恨啊。

陳賓自然不會幼稚地認為放掉女人,女人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而放過他。他們的仇恨已是不共戴天,不容許他手慈,不容許他心軟,心軟,不容許他有絲毫惻隱與寡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