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菩薩高冷(1 / 2)

她從不信佛,可是那一刻竟把她所知道的所有的菩薩“請”了出來。她乞求他們保佑她的男人,在和女人曖昧的緊急關頭能如她一般懸崖勒馬,回頭是岸。保佑他堅定不移堅守底線。

可是,菩薩高冷,根本不會出來給她保證他男人的什麼底線。

越想好像越糟,她的心又開始疼痛,痛的不能遏製痛得不能忍受。痛的想讓她想要立刻死去。

痛得她痛苦地閉上眼睛,任憑自己的神經自己的肌肉一點點被痛苦吞噬,碾碎……

時間好像變得走得異常緩慢。好像變得異常的難捱。

雨珊又冷又餓,又孤獨又難過。她挨了一會兒,又挨了一會兒,終於,她瑟瑟地發著抖。她感覺自己就要挨不住了。

忽然,外麵好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先是不知道什麼驚動了外麵樹枝上棲息著的飛鳥,撲棱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傳得極遠。接著,好像是悶沉車鈴聲,又好像自行車太過破舊發出的零件顛簸以及稀裏嘩啦的摩擦聲。

也許是寒冷是寒人的反應有些遲鈍,一直到下麵的營地上傳來幾聲熱鬧的招呼聲,雨珊才想起那能在夜裏傳得這樣遠的讓人擔心的好像隨時會散架的聲音來自她家的自行車。

她家的自行車,不是被陳賓騎走了嗎?

天真的是太冷了,把她的大腦都凍出問題了。以至於這個簡單明了的問題,她都遲鈍到沒有反應過來。

遠處的下方隱約有說話聲傳來,接著是胖敏那高聲的呼喊:“陳賓,你回來了?”

直到,匆促沉穩的腳步聲在不遠處響起,越來越近來到了帳篷外,幾乎沒有停留,就直接地俯身走了進來。

胖敏粗狂的喊聲嘹亮了一下,又被沉悶地隔在帳篷外。

陳賓的身形帶著夜裏的潮濕和空氣中的寒氣。並沒有是帳篷裏更冷,卻快速的驅走了帳篷裏的孤寂和冷涼,快速地填滿了雨珊心裏的空落和寂寞,讓感覺已經瀕死的雨珊快速地逃離了那讓她窒息的死亡線。雨珊感覺自己就像一條即將幹渴而死的魚,仁慈的老天爺一場雨澆下來,讓她奇跡般的挺過來了。陳賓就是那場雨,讓她死裏逃生的雨。

幾乎是陳賓進入帳篷的下一秒,雨珊就像一條幾天沒見到狼,用盡她最後的氣力,奮力起身猛的一撲,然後,她就軟地跌向陳賓的懷抱。無關糜昧的情欲,隻有對生存的渴望。

陳賓一滯,他大概沒想到雨珊會這樣急切這樣生猛卻又這樣柔弱到連這唯一的一次投懷送抱都堅持不住,完成不了。

他有些懊惱更是心疼的把雨珊抱在懷裏。他剛從外麵進來身體發涼是可以理解的,可是雨珊身體這樣涼就不太正常。他趕緊把雨珊的上衣脫掉,再把自己的上身扒光,然後扯過被子,把他和雨珊捂住。他的體溫上升得很快,一會兒就有回複了火爐的功能。他的胸膛開始炙熱,漸漸地把懷裏幾乎虛脫的雨珊捂的得熱乎乎的,顫抖消失了,寒氣被逼退了,整個帳篷裏的溫度都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