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汪洋扶著張三尋找路徑一步步走遠。
大家心頭緊繃的才鬆弛了下來,紛紛對這件事發表意見,有人說張三嘴欠,有人說汪洋今天透著古怪。有人說平時挺脾氣挺溫的,今天確實實在有點燥。還有人撇嘴,還不是火燎得挺旺,沒地方滅火。
有人看了蘇州一眼,示意汪洋的死黨在這呢。眾人明了,把話題轉到雨珊身上,最後,大家又發揚了扣帽子的風格,一致認定南門希和雨珊就是現實版的西門慶和潘金蓮。
“你說現在的人怎麼都這樣啊。有家有老婆有老公還在外麵勾三搭四的,太不要臉了。”
“對,對,就是不要臉我老婆要是這樣我就把他腿打折了。”
蘇州沒有說話,他的臉也陰著,聽著大家的品評。大家說的都是事實。他沒有反駁,也沒有立場反駁。更沒有理由反駁。直到攀上山頂,他才長出了一口氣,跟著罵了句潘金蓮。
雨珊穿過叢林,穿過小路,爬到半坡的一片草地上。她的心跳的很快,快得像要從胸腔裏蹦出來。她蹲下身子,兩隻胳膊合抱住膝蓋,好像隻有這樣才可以防止這顆心過分的奔突而從出走,走失。
好久,她的心跳太才平複,慢了下來,恢複了平時的節奏。她的剛剛跳線的理智也慢慢回籠,剛剛的那曖昧的情形也開始變成一幅立體的畫麵清醒地出現她的腦海中。她開始一點點檢查自己的行為,天啊。她竟然在覺察到他的不正常時,不去製止,不去逃離,不去義正言辭地拒絕,而是半推半就,甚至有些期盼地有些竊喜地看著他發瘋。然後她隨她一起發瘋,回應他的吻,回應他的話。她發現自己真的瘋了,竟然因為他昨晚意亂情迷時喊了一聲雨珊而失控。就因為兩個字她差一點就出賣了她的理智和感情。她怎麼就忘了她是有男人的。那個男人愛她。每日裏也是蜜裏調油。而南門希呢,在喊她名字的時候也不放棄在別的女人身上馳騁。
啊,她的行為多麼的愚蠢,多麼的放縱,多麼的不理智。她想著,越來越羞愧越來越自責。
不得不說虛榮有時候真的是一劑毒藥,她可以讓人在短時裏迷失掉自我讓她忘了責任忘了義務忘了該遵守的道德。
不得不說,人在某些時候是多麼地需要自律啊,多麼地需要潔身自好啊。需要用一個道德的準則來約束自己。
一時,雨珊沉浸在矛盾自責的思緒裏,無法自拔。直到一聲響亮的汽車喇叭聲響起在腳下的公路上。她看過去,她看到陳賓正從汽車裏探出頭,滿臉喜悅地揮著手,喊她下去。她忽然間慶幸,慶幸自己的心尚未完全走失。
她沿著山坡往下走,一步步,緩緩地,像是一不小心就會踩到某些毒物。陳賓等不及了,沿著斜坡衝上來,一把把她抱起來,衝下山坡,然後,轉到騎車的後麵時,抱住雨珊的臉將熱切的吻劈頭蓋臉地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