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不亮南門希就起床了,他自然是不會回去的,也自然知道這個時候,示弱是最好的選擇。
和大多數人一樣,他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控在肚子一夜的冒出的多餘的水分放掉。於是,他沿著山坡向下走了兩步,到了一個相對隱蔽的樹後,剛想放水,就見前麵人影一閃,一個嬌小的倩影從草地上站起來,他趕緊閃到樹後,眼見著雨珊拂了兩下衣服,就飛快的踮起腳尖向不遠處的帳篷的方向跑走去。
雨珊還是穿著晚上睡覺時的吊帶睡裙,露出她雪白的脖脛和胳臂。走出草地又露出她的白皙的小腿。粉白相稱,更顯柔和嫵媚。
見四周寂靜無人,雨珊走了一半的腳步又拐了彎輕輕的跳到了正在向鍋裏添水的陳賓旁邊,一把摟住陳賓的脖子,朝著他的唇畔吻去。
陳賓微怔之後,便飛快地反客為主,準確有力地一把將雨珊摟住,雙手並用,一隻從她的寬大的領口探入,另一隻則掀開她的睡裙,從她的裙底探入。瞬間,她白皙的大腿便全然裸露。白花花地晃著南門希的眼睛。晃著他的感覺神經,讓他暈乎乎地呆住……
等他回過神來,灶台邊隻剩下一個正在忙活著的陳賓,陳賓哼著小曲兒臉上帶著一種滿足的笑。
南門希忽然覺得陳賓唇邊的笑是那樣的灼人,那樣的刺目,刺得的眼睛生疼,灼得他的心口像油煎般痛。
他呆立著不動,十分鍾後,一個隊員起來放水。看到他,畢恭畢敬的喊了聲:“希公子。”兩分鍾後,又一個隊員對他道:希公子。
當第三個人再喊他希公子時,他怒了,公子哥吊兒郎當不學無術,當他聽不出裏麵的羞辱,衝上去就是一拳。
人家隊員也是有脾氣的,並且人家忍他也不是一天半天了。
昨晚,當汪洋將南門希是隊長的小舅子這個爆炸性新聞告訴給大家的時候,眾人的眼瞪得比鵝蛋都大,怪不得南門希每天隻是吃,隻是睡。隊長都隻是吹胡子瞪眼發一通脾氣,卻從來不扣工資,從來是雷聲大雨點小的,還以為南門希有出不得力的病。原來人家是吃嘛嘛香身體倍棒。照顧的原因僅僅因為他們是一家人啊。他們隻知道隊長是局長的女婿,卻從不知道,這位南門希竟然是局長家正宗的公子。這幫年輕人都是愛憎分明的。原來出於同情讓著他還可以,可是,你沒病沒災的再讓人讓,便有了剝削自己利益的階級敵人的感覺。
自然,這希公子三個字便不止是調侃,更有著不滿和嘲諷。南門希怎麼會聽不出來,於是衝冠一怒為稱呼。幾個人過來拉架,不小心觸了黴頭,
直到南門希被打得頭都大了一圈,陳賓才慢吞吞地找來隊長。隊長看著他類似的豬頭,也沒臉訓斥大家,卻不得不讓他在營地歇息,同時給嶽父打了電話,告訴他南門希受傷了,看他是不是把他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