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送進墳墓(2 / 2)

也許父愛母愛的悄然落幕,都會使人迫不得已地長大。迫不得已地成熟,迫不得已地為無處安放的心尋一個可以立足的角落。這個角落裏可能有愛情,可能是另一種更加厚重的親情。也可能這兩者什麼也沒有。但是這裏要有陽光,要有希望,要有足夠的時空可以療傷。

雨珊一路心情悵惘,也不說話,隻任憑陳賓載著她走在有些顛簸的路上。時值早秋,路旁繁草正盛,之間還夾雜些紅黃交疊的形態各異的花兒。花香隱約,適時地驅走一些壓抑的氣氛。

兩人好是許久沒有說過話了,也一時找不出什麼話題可談,便都各自靜默,一人蹬車,一人悄坐。

陳賓的車子有些破舊,遇到下坡,就會稀裏嘩啦地一陣亂響。要是再加上兩聲雨珊被顛疼了屁股時發出的兩聲哎呦,陳賓就會咧開嘴角,樂得像個淘氣的孩子。

雨珊如果嘟嘴,陳賓就更高興了,會故意地再往土堆上繞。不為別的,隻為可以聽到她嗔怪地斥他:“你顛痛我了,別鬧。”

她語中微嗔聲音嬌弱,聽在他的耳中,又鑽進他的心裏,酥酥地,癢癢的。讓他渾身上下說不出地舒暢。這種舒暢的吸引力絕不亞於他疲累時飲上的兩口小酒。饑餓時的饞人的豬肉燉粉條子。

他就是這樣啊,有時候像個成年人,有時候那心性又像個小孩子。當然,他是不想癲痛她的,可是他又實在想聽她喊疼,然後嗔他。

他嘴角上揚著,心情極好地瞄了一眼兩旁的山坡。山坡上樹木正自繁茂。有野雞從樹後晃出來,悠哉悠哉地跺著步子。

“野雞。”他忽地停住車子,他用手指了下山坡。雨珊從後座上跳下來,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哪呢?”

“在那裏,跟我來。”說完,一把扯住雨珊,就往山坡上攀去。山坡並不太陡,隻是有許多的雜草,腰來深,在腰腿間繞來繞去的。雨珊想要止步,被陳賓抓住,往上麵拽。

又走了兩步,前麵是一個平坦的開闊地帶,上麵有幾棵大樹,低處的枝葉和雜草交織在一起應該可以遮擋住,一些。

“野雞呢?”雨珊發現了些不對勁,她白了陳賓一眼,這人又要出什麼怪。

咳咳,想著,陳賓有些臉紅,他哪知道哪有野雞?他踅摸那兩眼也隻是再找稍微隱蔽一點的地方。雨珊此刻自然也知道他的醉翁之意,她咬著唇,也不再說話。

陳賓臉上一紅,浮出一種被識破的尷尬。他囁嚅著說:“我,我想在這兒試一下。”

雨珊臉沒有紅,卻閃過一絲輕怒。她的指尖抓住衣服,使勁扣著,她想說,試的還少嗎?每次都又掐又啃,把她疼個半死,結果呢……

陳賓見她不說話,就過去把她摟在懷裏,一隻手探出去,摸向她的前胸,嘴裏叨叨著,呼吸漸重。

“好珊珊,好珊珊,你看這兒環境多好,多適合……唔……”

他按捺不住把嘴湊上去,被雨珊冷著臉,用力地推開。接著又費力地推開他的遊走的手,後退一步,把衣領整理好。“走吧,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