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討價還價(1 / 2)

陳賓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對男人來說最悲催,最難堪,也最煎熬的事情。他奮力地想盡各種方法,方式,折騰了差不多一宿,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

而她的小媳婦兒雨珊則靜靜地躺著,也是忍著他的放肆,任由他擺布。看他像個猴子樣急躁地東啃西摸,看他羞惱地一次次粗重地嘶吼。看他最後徹底地頹敗。她隱忍的表情也有由開始的嬌羞,變成了疑惑,而後沉默,失落……

之後的日子,陳賓又試了幾次,最終都像鬥敗的公雞,輸得狼狽至極。雨珊從不主動,也不拒絕。而一段日走下來,她的不主動變成了有意的回避,她的不拒絕也變成了有意的躲閃。

陳賓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感覺到老婆的變化。他羞惱之餘 漸漸地脾性也發生了變化,他變得易怒,變得暴躁,變得就像六月的天那樣善變。

兩人也會一起種菜,一起翻地,一起做飯,但是再沒了以前的相敬如賓,巧笑嫣然。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驟然襲來,把門前的剛剛壘起的尚沒有夯實的平台衝下去一大塊。雨停了,陳賓拿了鐵鍬把衝走的土扔回去,準備重新壘起來。

此刻的泥土已經不複土的形態,也不複土的氣味,有的隻是夾雜著汙濁的泥水的腥氣,陳賓煩躁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扔著那泥,眼見著雨珊一臉淡漠地拿起挎籃緩緩地向叢林中走去,莫名的火氣蹭蹭地升上了腦門。

剛下完雨,路上很滑不知道嗎?他想喊住她,可是最終也隻是張了下嘴,不曾發出一個聲音。

雨珊的身影消失在枝葉茂密的小路的拐角,世界更靜了,靜得隻剩下這噗嗤噗嗤的他和那一堆泥對抗的聲音。

他的心忽然地就更加空落起來。好像被誰用繩子捆起來,勒住,懸在八百米的高空,被風吹著,忽悠忽悠地,何止酸痛?

他本不想追上去的,因為那種事情上的挫敗已經把他打擊的自卑到極點,他卑怯的內心需要一點哪怕是虛偽的虛榮的尊嚴來維持一點叫做麵子的東西。

於是,他噗嗤噗嗤地揮舞著鐵鍬,讓帶著些汗味的溫熱發散到極致。

她去了哪裏了?他想著,煩躁更甚,她在做什麼,林子裏濕氣這麼重,他想著,腦子裏甚至顯出一個林子裏霧氣騰騰的畫麵。他的心開始癢得難受,但是他強硬地命令自己不去找她。自己是個男人,怎麼能這樣沒出息地離不開這個女人。可是,在想到這的時候他的腦仁都扭痛了一下。他還算個男人麼?

他這樣的沒有能力的能力能算是男人嗎?他的挫敗感又上來了,他糾結著,別扭著,在男人不男人,這件事情上又糾結了五分鍾。直到意識到不管算不算男人,自己再看不到她就會瘋掉。他才丟下鐵鍬去林子裏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