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還有肖少爺(2 / 2)

屋裏生了一個壁爐和兩個煤球爐子。他有個習慣,他喜歡熱,甚至炎熱,哪怕是熱的滿頭大汗他也不在乎。可任何的,哪怕一絲的寒涼都讓他受不了,都讓他莫名地惱火。所以那女孩就給他生了三個爐子。每一爐火都被她攏得旺旺的。

那女孩兒就在床邊的的一個皮墊子上坐著。她已經很困了,可是,斷指處的疼痛讓她怎麼也睡不著。那一陣陣的痙攣已經過了,換成了更持久更綿長的疼痛,疼得她的頭都是漲的,都是痛的,都是渾渾噩噩的。

她已經記不清楚這是他對她的第幾次傷害了。她真的記不清了。就連切她手指的次數也記不清了。三次,還是四次?對了,好像有一次是對著一根手指切了兩次的。

如果說,這一次是他忤逆了他,那麼第一次呢?第一次,那時候她們剛結婚不久吧,嗬,差點忘了,他們也是辦過婚禮的。他們應該也是好有點感情覺的吧。那一次,那一次好像是她在出去采蘑菇的時候吧,她應該是困急了睡著了。等她醒來,她的左手無名指和小指就沒有了,而他正跪在她的身邊,揉搓著她的身子。她感覺渾身冰冷,想要用手推開他。她這才發現她的手臂是木的,而她左手上的她發現兩根手指沒了,他的身邊還放著刀子。她當時是怎樣的呢?驚愕,恐懼,憤怒。

接著她流著淚質問他,她的手指哪去了?因為她知道他有讓人神經麻痹的藥。他支吾了許久才說,被他割去了。然後他又說,這樣也好,這樣,他們就誰也不會離開誰,他不會覺得她是聖女,可以把她當做凡人一起過日子了。她整個人都蒙了,他在說什麼,就因為他那東西不行,他就要把她也弄慘了,去屈就他的無能嗎?她是他的妻子啊,她沒有嫌棄他吧,更沒有離開他吧。他竟狠的下心那樣對她。她再聽不到他說什麼,她也不想聽到他說什麼。

那一次,他哭了,是懺悔嗎?是悔恨嗎?還是虛假的鱷魚的眼淚?

那一次,她竟真的被他的偽裝給欺騙了。她以為他後悔了,他會待她好。她心軟了,沒有離開他。她愚蠢地留在了他的身邊。

她以為他是孤身久了,愛的缺失才導致他失常的。她決定用她母性一樣的胸懷來感化他。

於是,她在傷好了以後,她試著虔誠的地,主動地,誠懇地親吻他,撫摸他,鑽進她的懷裏,做小鳥依人狀。但是,那一夜,她發現他竟然眼裏冒出了驚異的,狂喜的光芒。那光那樣強烈,強烈得讓她害怕。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想起她的斷指,趕緊恐慌地向後躲。可是已經遲了,他用他熾熱的身子告訴她,他可以做真正的男人了。那一次,他是僵硬的,他也是生澀的。但是他又是蠻橫的,狂野的。他用他幾乎失了理智的行動讓她知道,她已經是女人了。

他們應該是有幾個月的美好的時光的。

在那段時間裏,她就要相信他已經改邪歸正了,已經放下心裏的仇恨了。已經變成一個可以站到陽光下正常生活的男人了。

是什麼時候把她的幻想打破的呢?應該是幾個月前,大姐姐的出現了吧。

那麼漂亮,那麼可愛,那麼陽光的大姐姐,背著她的背包,迷路了,誤入了這片深山,誤入了他的領地,無助之下來到他們這裏求助。

沒想到,他竟然覬覦大姐姐的美貌,半夜時,把大姐姐逼到懸崖之上。當時,看著他一步步向大姐姐逼近逼近,她的心涼了,她的情滅了,她的愛死了。她衝出去,護到大姐姐的前麵,對著他吼叫。他的臉色應該是有所鬆動的,但是也隻是一瞬,他便瘋了樣的衝著她撲過去,把她甩到冰冷的崖壁上。然後,她看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抽出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