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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見肖劍是在第一次月考後的頒獎會上,,當時,他一身校服,一臉沉穩地和她並列站在站在領獎台上,但是,那時她是不服他的,雖然被他落了一百多分,她也是不服他的。
她是新來的,學習的環境,老師的教學方式,同學的相處模式她都要調整,都要適應,她落後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吧。
第二次月考下來,還是差了六十多分,適應得還不夠契合是吧。再來!
那一次 用盡全部精力,全部時間,全部心神成績出來再次失利。
也就是那一次她隻在語文上的失了一分,其它全部滿分,可是肖劍呢,語文竟然滿分,也就是那一次她發現肖劍數學卷上的“失誤”,一道五分的題,肖劍竟然做“錯”了。
肖劍也是凡人啊,他也會錯的啊,她幾乎要歡呼,要引吭高歌,要向天下人宣布,肖劍這個被他們奉若神明的人被她打敗了,她贏了。
可是結果呢,就連校長都“愚昧”盲目”地堅持肖劍”應該是有他的道理”的。什麼叫應該有道理,教學工作可以這麼的草率嗎?她不服,她開始看不慣老師,看不慣校長,看不慣所有對肖劍表示出好感的人。
她不甘做平庸的人,不甘做人雲亦雲的人,也為了某某界的嚴謹,她把肖劍的那道錯題寫信寄給一位參過編纂初中數學課本的一位教授,教授是她父親的上大學時的主講教授,知識淵博在在數學領域極具權威,要不是為了爭這口氣,她永不會動用父親的關係。
就在十天前,父親開著車來到學校,一路張揚地走進她的教室,他是那樣興奮激動,見到她一把把她抱住,嘴裏不住的念叨:”想不到我姚某某的女兒竟然是個數學天才,你讓我感到驕傲,感到自豪。我對不住你們娘倆,為了彌補我的過失,我一定會供你上學,上大學,上研究生上那個博士,當數學家。……”
然後,在她不知所謂的情況下他掏出了教授的親筆信,原來那教授竟然百忙之中親自給她回信,這對她來說是多麼榮幸的事情啊。
怎麼形容她當時的心情呢?興奮激動忐忑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她拿著那信,就像拿著決定生死的判決書,又像是決定榮辱盛衰的一道蓋了玉璽的聖旨。拿住信的一刹那,她的手竟不自主地微微顫抖。
父親一改她記憶裏慣有的冷漠,熱切地攬著她的肩,絮叨著老天有眼,祖宗保佑之類的話。這一次,她沒有打斷他,沒有嗬斥他,更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