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眼鏡和陳然來到肖劍宿舍裏,關住房門,對他講了一些關於姚瑤瑤的事情。
姚瑤瑤十三歲,七歲的時候,父母離異。據說她的父親年輕時是一個帥哥,很有才氣,也非常的花心。瑤瑤媽媽原來在勞動局工作,因為懷上了瑤瑤,便讓老公頂替自己在勞動局上班。這位已為人父的男人沒有將心放在家庭事業上,而是一門心思地各種風流,一開始,還顧著一些聲譽,顧一些顏麵,時間久了,便徹底地丟失了底線。在工作的時候,勾搭上了自己的女上司。女上司很強勢,用肚子裏的孩子逼他離婚。瑤瑤的父親幾乎沒有猶豫就丟給自己曾經相濡以沫的妻子一紙離婚協議。從此後,本就內向的姚瑤瑤的母親徹底抑鬱。
姚瑤瑤舅舅住在附近的x市,怕妹妹的病耽誤了姚瑤瑤,便把姚瑤姚姚姚接到市中心小學上學。姚瑤瑤很爭氣,在市裏上學的幾年,一直在年紀裏名列前茅,可是就在今年暑假,姚瑤瑤的母親抑鬱症加重,在一天夜裏割腕自盡。姚瑤瑤悲痛之餘堅持回到了縣城,住回自己家中,她說,她在母親活著的時候沒有守著照顧好母親,母親走了,她要在她們生活的地方把她的記憶守候。
姚瑤瑤是一個很上進的女孩,也很懂事,但是父母的事情確實給她的精神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她變得冷漠,變得執拗,變得偏執而且焦躁。
(用眼鏡的話就是成功加入了精神病預備隊的行列)
尤其她把媽媽的死遷怒到父親身上,拒絕父親參加母親的葬禮,並當著所有親戚表示,從此,一抔黃土,自己再無父母。
說得悲壯,說得慘痛,說得撕心裂肺。
說得陳然都悲戚戚地,落了幾滴眼淚。
眼鏡顧不得答理陳然,他對肖劍說:”你真的認為不是她劃得你的相片?”
肖劍搖頭:”誰知道。”
“我靠。”眼睛有些急眼:“不知道你替她說好話,不知道你替他出頭,她可是把你當成勁敵。你沒見她看你的眼神,整個兩把刀。要我說,冤死她才好。”
雖然話說的過了點,可畢竟姚瑤瑤挑釁在先,肖劍也表示理解。
肖劍沉思片刻道:”既然管了,就走著瞧吧。”
陳然擦了擦眼淚,用帶著鼻涕的手攬住眼鏡的肩膀,蹭了蹭。眼鏡趕緊嫌棄地推他。
陳然不以為然:“你又不帥,蹭點又怎麼滴。”
眼鏡煩煩地推開他:“我們這兒正懸疑呢,你就不能消停會?”
陳然一撇嘴,甕甕地:“你說懸疑就懸疑,?人家不興是愛情片?”
眼鏡蹬地踹他一腳:“愛情也行啊,你倒給我來個美女試試,你他媽給我整災難的幹嘛。”
”……也是哈,哈哈哈哈……”
肖劍不理他們,徑直走到窗口,從已經很昏黃的玻璃向外麵看去。已近隆冬,玻璃上已經有了哈氣。他用手抹了下,手上沾了好些水漬。
陳然趕緊過來:“老大,老大,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在他眼裏,肖劍就是神啊,一舉手一投足就可能發現重大。所以趕緊追問,恐怕錯過了什麼。
那呆萌的小眼神的眼神啊,既崇拜又渴望。
肖劍頭也沒回,聲音清涼地說:“天冷了。”
眼鏡可是比陳然要聰明許多的,他雖然有些氣,但還是很關注肖劍的,畢竟他也有好奇心,他也相信老大是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表某些言論的,所以聽到肖劍說話也是精神一振,恐怕錯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