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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晚自習時有幾兩個老師要帶著幾個學生來圖書室找幾本複習的資料,雲夢便領著他們來到了新的圖書室,看到圖書室裏精美的裝潢,和舒適的環境,尤其和校長室僅僅隔著一道上下通透的玻璃,兩個老師不由咂舌,其中一個還八卦地湊到雲夢的耳邊,一臉諂媚的地聲問“看來某人和校長的關係不一般呀,這氣勢,這規格,這場麵可不是一般人可以享用的呦。”
雲夢手中的書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那位老師愣了一下,忽覺失言,畢竟肖影和肖劍的婚事傳聞她也是知道的,便悻悻一笑去翻著自己要找的書。
雲夢渾渾噩噩地不知什麼時候走出了辦公室,走到操場,走到跑道邊上的草地旁,這一塊由於澆花時跑了水,現在還是濕軟的,甚至雲夢沒注意踩上去,還踩了半腳的泥。但是雲夢並沒有去管髒掉的鞋子,而是坐到花池邊的石凳上,看著那昏黃的光影出神。不遠處傳來學生奔跑嬉鬧的腳步聲,傳來生活老師清脆的嗬斥聲,還有那鈍重的作息鈴聲,又片刻之後,一切嘈雜過去,隻隱隱傳來值班老師查崗時輕輕的腳步聲,接著,燈光熄滅了,一切歸於沉沉的寂靜。
四周是寂寂的暗色,沒有了任何的響聲,雲夢微微抬頭,聽到自己衣服相互摩擦的聲音,冷意垂下來籠罩了四周寥落的空氣,這份寥落讓雲夢生生的窒息起來,就像幾年前初到繼母家,的那一天夜裏,父親搬到繼母的屋裏,而他和雲哲被塞到滿是雜物的小南屋裏,沒有燈,沒有火,沒有任何取暖的工具,她抱著小小的雲哲,在滿是陰影與寒意的空氣中瑟瑟發抖。那是她第一次感到了心底生寒,感到被拋棄的無助。那一夜,她夢到了媽媽,夢到了家,還夢到了肖劍,夢到了將她的手塞到自己懷裏取暖的肖劍。而現在這樣生生讓她痛徹心扉的無助再次襲來。並且這一次她好像已經無夢可做。
寒意越來越烈,竟生生地讓她感到抽痛,她冷得抱肩,卻不願回到宿舍裏去。她害怕那莫名的孤獨害怕那空洞的寂寥
忽然,黑暗中一雙大手攬住她的肩頭,帶著炙熱的溫度。待她驚愕抬頭,已經被那手用力,整個身子已經被那手的主人攬入懷中,溫熱的氣息襲來,不容她有絲毫的反抗,已經將她盡數包裹,那男性的讓她眩暈的味道,那寬闊的足以讓她回溫的胸膛,那深邃若海燦若寒星的眸光,那柔弱暖水,恍若磁石的語音,讓她瞬間怔忡,莫名震顫。
“對不起”肖劍的唇在她耳邊輕啟,柔若月色,清若泉聲,“讓我把今天沒說完的話說完。”
雲夢收住心神,等著肖劍說話。
肖劍卻不按套路出牌,他半張著嘴,並沒有任何的語言發出來。卻任由溫熱的氣息盤繞在她的頸間,暖暖地,潮潮的竟讓雲夢瞬間酥麻無力,險險癱軟下去。她感覺自己就要暈死過去,慌亂之下隻有死死的攀住他的脖子,一聲悶哼過後,肖劍的唇死死的抵住她的唇。
一種觸電般的感覺讓她渾身發抖,不受控製地戰栗,同時一個聲音在她腦海中想起,“她隻會是他的情人,是小三……”
不,她不做小三不做情人,那樣她會瞧不起自己。她是她自己,她不可以墮落,不可以沒有道德,不可以,不可以……
雲夢奮力,想要推開肖劍,可是,肖劍感覺到了,他更急更加用力,抱她那樣緊,再緊,更緊,吻得那樣凶,使她徹底沒了氣力,徹底軟了下去。
似是過了許久,又似隻有一瞬,他放開她的唇,咬向她的耳垂,有些暗啞,有些艱澀地在她耳邊低語:“請滿足我的私心,讓我每時每刻都看到你。我們已經錯過了太久,我不想再放開你。”接著又垂下咬住那柔軟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