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的l市是一個沿海城市,夏日裏經常陰雨連綿。
許一生活在這個城市已經二十多年,她是一名出色的幼師。她開朗樂觀,樂於助人。
最近連續被噩夢糾纏,令她整個人渾渾噩噩,麵色十分難看。
這一日,天空不作美陰雲密布,雷電狂閃預示著暴雨即將來臨。
許一開著車,看到這種天氣心裏說不上來的煩躁,“這鬼天氣,看著就叫人很不爽。”
表妹洛可可知道表姐的情緒不好,她也附和著羅列出這種鬼天氣不好的十宗罪。
逗得許一大笑不止。
車子開到一處交通崗,等紅燈。
這時,一個身穿校服地學生推著一台嬰兒推車在斑馬線上過馬路。
不知為何,許一總有一種預感他們接下來會被車撞上。
她下意識的推開了車門,冥冥中有一種牽力拉扯著她向他們走去。此時的許一一心想著那兩個孩子,完全聽不到洛可可從後麵大聲的呼喊著她。
當那兩個孩子走到斑馬線中央時,突然一輛黑色的轎車歪歪扭扭的闖過紅燈直直的向著他們撞去。
許一腳下生風,一邊瘋跑一邊對著兩個孩子大叫。
“學生,快躲開!小心…”
時間似是催命符,在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撞上孩子之前,許一及時的推開了孩子和手推車,同時也將自己完全暴露在了黑車車身前。
砰~~~呲~~~~
黑車的駕駛員直到自己的擋風玻璃被撞的稀碎,他才從醉意中清醒過來!
長長地車轍印看了就叫人頭皮發麻,再看擋風玻璃上的一灘灘血跡更是令人觸目驚心。
許一在剛剛那場車禍中身體似是一根羽毛,被汽車挑起拋向空中,然後狠狠地被甩飛出去,最後落在地上跟個軸承似的瘋狂的翻滾著。
直到失去慣性,也將她最後的一絲氣力消磨殆盡,才停了下來。
洛可可趴在許一的身上撕心裂肺的痛哭著,大罵著身邊肇事司機的無良。
此時地許一,緊閉雙眼渾渾噩噩的在腦中閃過這一生的點點滴滴。
耳邊有一個聲音在召喚她,“依依,依依,依依快醒醒。快醒醒…”
這個聲音好陌生,是誰?是誰在喚她?
她的眼皮有千斤重,盡管腦子十分的清醒就是沒有辦法睜開眼睛。
她感覺到有一隻溫暖的手不停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耳邊的啜泣聲此起彼伏。
半晌響起一道脆生生的聲音,“二夫人,大房的一個妾室生的孩子都可以大操大辦滿月宴,為何我們小姐躺在這裏一個來月他們卻不聞不問。連個郎中都不給請,太欺負人了!”
許一微微蹙起了眉,這是誰的聲音?為何她有種熟悉的感覺。
被稱作二夫人的婦人,梳著簡單的發髻頭上隻有一枚銀簪插在發髻上。她的麵色憔悴,嘴唇泛白長時間不飲水有點翹皮。
她心痛的望著自己的女兒,長歎一口氣。“唉~”
一個丫鬟氣不過狠狠地跺了一下腳,轉身哭著跑了出去。
許一在聽到那聲虛弱的歎氣聲後,周身一顫。隨後,痛苦的擰緊眉頭整個腦袋都要炸了。
二夫人看到女兒突然捂著腦袋痛苦的滿床打滾,嚇得她緊忙上前抱住女兒,連聲喚著。“依依,依依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告訴娘啊!”
許一什麼都聽不見,她的腦海裏此時被強行灌入大段大段不屬於她的記憶。
她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在掙紮了漫長的一段時間後,虛弱的攤在了床上,動一下渾身都痛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