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切的一切如電影般在眼中飛速消逝,在最後的最後……
劇烈的疼痛波及了大腦,現實將他無情的拍醒,就像是嘲笑,嘲笑鹹魚怎會有夢。
臉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還好沒有撞上石頭,英俊的帥氣未影響絲毫,少年撫臉心中慶幸。
“無禮之徒!無禮之徒!”
溫度猛然下降,無差於寒冬,淩厲的罡風給他的感覺似是柴刀,而他就是那刀下即將劈開的木材。
少女的長發在空中不規則的飄舞,如同觸手,身體周遭彌漫著不可明狀的黑氣,將觸及的一切都是腐蝕侵染,就像那腳下的哀哀枯草。
她的被也是張開了黑翼,龐大的影子將陽光遮掩,使地麵被黑暗籠罩,少女則如魔王,慢慢的走到少年的身旁。
少女在少年的耳邊溫柔低語,如同妻子對晚歸的丈夫。
幸存的生命無論植物還是動物,就連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微小生物,此刻一齊無不在譏諷著少年的作死。
隻來得及咧了下嘴,保持著這個姿勢,感歎世界加諸於自身的不幸,少年剛剛從昏迷中蘇醒,又將沉眠於昏迷。
黑暗昭告著自己的主宰權利,向著一切的其它叫暄。
忽然想起來了一句,不知是誰講的,呆毛都是迷的開關,打開就是迷的領域,發生什麼都是未知。
至少自己拽到了。
少年微笑著睡去。
……
“所以說啊,你下手還真不知輕重啊。”
“姆唔……對不起,都說了對不起了嘛……”
“唉……”
少年扶著額頭坐在床上,他的對麵是低著頭的少女。
被深深的歉意掩埋的隻知道道歉,就連那頭頂的呆毛也是沒有什麼精神不複挺立。
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那天上的群星。
“嗬,你到底是怎麼弄的,我竟然又暈了這麼長時間。”
“姆唔……”
搖了搖頭,也不指望少女這個樣子能夠解答什麼。
少女的性格很好,算是非常溫柔的那種,給人一種軟軟的感覺,就是很想去欺負的感覺。
畢竟錯在自己,少年也沒怎麼抱怨少女,自己能夠蘇醒也是她去請的醫生。
不過隻是普通的昏迷用得著專門從河裏去打的水?溪水湖水什麼水不一樣呢?果然是戲弄她的吧,專門去遠的地方,那距離掂著桶水身為一個男人都會覺得有些太長。
不過少女還是傻傻的幹了過來。
想到這裏,少年的臉上有些柔和。
向著少女伸出了手來,“今後請多多關照了。”
被少年的動作嚇了一跳少女抱著頭蹲在地上半晌才抬起頭來看著少年滿眼疑惑,似乎是在發愣。
“今後請多多關照!”
以為少女沒有聽清少年再次以更嚴肅的語氣說道。
這次不但聽清了,而且反應過來的少女一臉驚訝掩蓋不住的慶幸與欣喜。
“那個,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你還願意陪伴我嗎?真的可以嗎?”
“如你所見。”少年表示少女你放心,別多想,“我沒什麼別的想法,就是一個人沒地方可去了,所以想在你這裏住下來。”
“……”
見少女沉默,少年不由皺眉,收起了一些笑容,“不願意嗎?也是,一個陌生人想要居住在一起任誰都是會拒絕的吧……倒是我所唐突了,沒有發現那些話隻是開的玩笑。”
“不對的!”
聽見少年的話,少女連忙擺手,“我隻是剛才還沒有消化掉這個高興的事呐,才不是開玩笑哦!”
“那麼……”有些試探的問道,“我可以住在這裏了嗎?”
“當然了。”
得到了確定的答案,微笑。
“好吧,就算是你要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了,要做好心理準備哦。”
少年繼續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當然是睡不著的,不過現在,正需要安靜。
“好不容易有人陪了,誰會輕易的趕你走啊,笨蛋……”
少女沒有在故意留出的空餘的中躺下,而是呆呆的用手支撐著臉頰,就這樣坐著,不知目光越過窗外看在了何處。
風吹著,草地如同湖麵,上蕩起一圈又一圈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