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是突然察覺到了世界的惡意而已。”
“誒?”
女人的眼眸閃亮像是蘊含星海,微微撇頭疑惑的樣子有些呆萌,讓人好奇她的年齡。
一個神教的書籍中講述,有名亞當與夏娃擅食禁果,是因魔鬼化成的毒蛇引誘。
仿若酷暑的高溫,卻是淩冬的嚴寒。
毒蛇吞吐著信子,猩紅的雙目注視著渾然不知的獵物,露出毒牙,毒液滴在地上一片腐蝕,光禿的塵土上麵曾紮有青草,毒蛇便是就此掩身,命運的弦崩斷,理智與感性放下了爭端,共同指引著苦痛的人兒脫身。
她懂得這種感覺,她熟悉這種感覺。
那雨夜中,那大火中,那造成一切的由始之時。
嘴唇想動卻沒發出聲音,明明未食過禁果的她連動一下也是艱難,隻是掙紮著,掙紮著。
“你沒事吧,要不還是別歇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是趕緊送你去醫院吧。”
徐邵看著女人不對勁的情況還有發青的臉色,歎了口氣,正想繼續剛才一直在做的事情,也就是幫她送她去醫院。
可猛然間,還未回神,身體便不受自己的意誌倒在了地上。
往上看去。
女人在自己身上壓著,一動不動。
自己的手感覺到一種略有些粘稠的液體,不過最在意的感覺是自己臉上的濕潤。
怎麼了?
好痛啊。
躺在椅上,放鬆精神,大腦終得休息,全神已然無力。
碎碎念著什麼,張晴拆開從離家起就揣在褲兜裏的巧克力,不過已經被溫度融化的差不多,但張晴可不會介意。
苦與甜同時在嘴中爆發,猶如火山洗禮之後埋藏地下百念又被挖出在天山的湖泊中溫養。
張晴享受著,同時也不禁誇讚真是極品,也不知道徐邵哪裏買的。
前麵的屏幕一片紅色一片藍色,好若七彩的彩虹碎片拚湊而成,如果在添幾筆,應該就是可以作為抽象派新作聞名於世。
看了一眼手表,3:47。
突凸的尖刺在玫瑰的藤蔓上存在,意在防範,陳晴希望其能夠收攏,就算隻是片刻。
精辟的詩詞夾在通知的報道中,這些時間裏陳晴似乎遇到了太多這樣的事情。
玲玲十三年前離開,就在徐邵剛剛離開的之後。
但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麼會將這樣的重點遺忘?
徐邵回來是為了找她,因此希望自己來幫助他去與對方較量,可自己明明知道的,對方根本沒有怎麼為難她啊。
她就續玲玲之後蹤跡就徹底消失在了這個城市,幹幹淨淨的就連徐碩沒能帶走的東西她也一並將其帶走。
慢著,錯過了什麼!
陳晴突然站起身來,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虛汗。
震驚,後悔。
玲玲說自己去了國外,她並沒有說具體的地點,自己也沒能和她聯係成功哪怕一次,而自己在與徐邵的談話中得知他曾經在大概七年前接到過玲玲的電話。
徐邵說他接到後對麵一陣忙音,電子合成聲像是在有些距離的地方傳來,那絕不是電話本身的聲音。
是什麼促使玲玲在打通電話後卻沒有發出一句聲音。
她到底待在什麼地方?
她遇到了什麼危險?
她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不對!
玲玲在離開的時候沒有讓自己去送,自己是在事後才知道玲玲離開的,可她去機場的時候是跟一個人一起的。
玲玲在這城市裏認識誰呢?她的朋友自己都知道啊。
如果……
玲玲是和她一起的話,那麼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真是的,怎麼一個個都這麼喜歡不告而別!”
正好也不需要再守著什麼電腦了,陳晴趕緊跑了出去,他要去找徐邵,徐邵正好跟她在一起,這一次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弄個明白。
網絡攻破費的時間,雖然沒什麼大的收獲,但至少知道了一些較為隱秘的事情,比如那個十三年前的狙擊手一直留在這個城市待機的消息。
獵人等待獵物,狩獵沒有善惡,唯有利益才是獵人的追求。
美洲豹在叢林,雄獅奔走在草原,腩魚或者羚羊,它們在凶戾的眼中都是獵物。
美景往往並非隻能觀賞,比如此刻,還能隱藏。
孤狼的雙眼綠油油的發光,下麵是待捕是羔羊。
“對不住了,也隻能說這一句了。”
如同十三年前的雨夜,那衝天的火光,其內擦過的鋼鐵,重壓著傷口喘息。
槍聲響起。
目標為那對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