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了嗅酒氣,徐邵有些遲疑,最終還是笑免了瓶酒,張晴一愣,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笑笑也沒在意。
“倒是忘了,你跟她一起那時候就戒酒了。”
撬開瓶蓋,張晴喝著,頗有些醉生夢死的感覺。
徐邵抓住了張晴剛才那句話裏的重點,想要發問卻又顧及好友的心情,遲疑著沒有出聲。
張晴發現了徐邵的異樣,像是知道了他的想法,“想說什麼嗎,沒事,說吧,我還沒那麼脆弱。”
張晴不說還好,一說徐邵心裏更加難受,雖然覺得愧疚,可徐邵還是問了出來。
“你跟玲玲這十三年裏一直沒有通話?”
揣摩著徐邵的心思,發現他說的竟然隻是這個,張晴不覺啞然,笑了起來。
“還以為你要跟我說什麼,原來就是這個。”
酒水下肚,張晴臉上微紅,眼裏飄渺間似乎看到了那個穿著淡黃色小裙一頭墨黑短發的女孩。
迷離間被風吹散,一陣抖擻間清醒。
嘴裏罵著什麼,但徐邵沒有聽清,張晴站起身來把窗戶關好,並拉上窗簾阻隔了陽光。
做完這一係列動作,張晴才躺在床上說道。
“開頭也試著打過電話,可她一個也沒接,後來有些急了,發了好幾封短信和郵件,就差跑到國外去找她了,可臨到頭了才記起她根本沒給我說到底在哪個地方。”
漸漸的,牢騷變成了訴說,訴說心裏的苦,兩個男人的心都曾被紮的支離破碎,所以也懂得互相的感受,那種看不見路卻隻能掙紮……
“張晴。”在張晴說完他從與玲玲相遇到最後分別的故事後,徐邵才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曉這個好友的事,因為自己曾還一直以為玲玲隻是張晴的青梅竹馬罷了。
“我回來是找她的,因為我差不多知道了當年那件事的全部。”
張晴依舊躺著,“哦,是嗎……”
“如果你說玲玲是在那個時間裏離開的,那我不相信其中不會沒有關係,既然有著關係那我就決不能允許因為自己的緣故害的你變得這樣,一起吧,同時也幫助我,將這謎團揭開。”
“……”
“張晴……”
“好啦。”
張晴翻了翻身子,看著床頭櫃上那張照片,迷糊之間看到了那張熟悉的笑臉貼在自己身前對著自己呼喚。
“真是欠你的。”
嘴裏嘀嘟著,張晴站起身來。
“那就找找看看,就算玲玲的事沒有弄清但你的忙還是要幫的,誰讓我交了你這個朋友,說吧,要黑誰的網絡,又要查些什麼。”
徐邵微笑,想了想拿起了桌上剩的那瓶酒,打開瓶蓋喝了起來。
“啊,真爽。”
“喂喂喂,你不是不喝酒嗎?”
“嘿嘿。”徐邵舔了舔嘴,做出一個以前經常做的一個動作,一雙眼珠左右轉動,生動的一個搞怪表情。
“這不是壯壯膽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不輕鬆。”
對此,張晴咂咂嘴並沒有發言,因為自以前徐邵莫名找的事就沒有一次輕鬆,何況這次是關於她的。
徐邵起身將張晴關住的窗戶打開,當然窗簾也被拽來。
清風與陽光一同湧來,靈魂一陣酥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