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製造武器大約需要多長時間?”穆山有些緊張地問道。
“要做到每個人一支槍、一把刀的話五分鍾就足夠了。”現在奧古斯丁已經對他們有了防備,就不用再遮遮掩掩地行動,速度可以提高許多。邵騰看到穆山欲言又止的表情,奇道,“怎麼了?”
穆山鬆了口氣,衝到廚房中端出來了一鍋燜飯:“那大家趁著五分鍾先吃點東西吧。”不然一會兒鍋碗瓢盆都被改造了,就算他們想要吃東西,也沒什麼可吃的了。
眾人:“……”
我們以為你在緊張什麼,原來你隻是在擔心飯。
穆山作為一個優質的做飯小能手,即使是普通的燜飯,也做得香氣四溢,引人垂涎。於是,在邵騰兢兢業業地改造數據製作武器的時候,剩下的一幫人就圍在客廳裏狼吞虎咽地補充著能量。五分鍾之後,邵騰做完了最後一支槍,拎著這一堆刀槍棍棒出來的時候,鍋裏也隻剩下一碗飯了。
傅卓愉快地抹了抹嘴,將剩下的飯倒在自己的碗裏,衝著邵騰喊道:“大騰騰,快來吃飯,東西交給我們打包就好。”
邵騰點點頭,轉身將武器放在了空蕩蕩的電視櫃上。任曉在武器中挑了一個最趁手的手槍,掂了掂重量之後滿意的蹲下身裝起了子彈。穆山拿起了一個長刀別在了腰間,又拿了一把射程稍遠的步槍挎在了肩上。喬墨臂力驚人,自然選擇了武器中最“重量級”的榴彈槍和機關槍,兩把槍一把掛在左側一把掛在右側,需要時隨意取用……
幾個人很快瓜分完了製造好的武器,喬墨拉開窗簾,外麵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遠處的大樓沒有一點燈光,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輪廓,蟄伏在黑夜中,像一隻巨大的獸;樓下車水馬龍的公路也沉寂了下來,沒有任何車輛駛過。平常喧喧嚷嚷的不夜城此時仿佛被按下了開關,帶著一股令人壓抑的寧靜,陷入了沉睡中。
“現在外很危險,大家做好準備了嗎?”喬墨低聲說道。
“準備好了!”
“現在是晚上二十一點整。”邵騰低下頭看了看手中的表,“出發吧。”
吱呀一聲,任曉輕輕扭開了門。酒店走廊中空空蕩蕩,隻有白熾燈明晃晃的亮著,照映出一種虛假的金碧輝煌。喬墨走在最前麵,身形一閃,迅速地出了房門。
剩下的人跟在喬墨的身後,從房中魚貫而出。一邊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邊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並沒有選擇坐電梯,而是從右側的樓梯步行下樓。樓梯少有人走,每走一步都會揚起一陣灰塵,在他們半身處飄蕩。幸而他們的所在的樓層不太高,下到底樓之後,邵騰看了看表,剛剛過去三分鍾。
如果說剛才從樓上看下來的時候隻是覺得這座城市寂靜得令人壓抑,那麼現在,眾人就深切得感受到了這壓抑下的死氣沉沉,整座城市仿佛變成了一座空城,沒有絲毫人氣。
丁亦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聲音稍微大了點,便一直在樓與樓之間回蕩,聽得人心中發慌。他不自在地咽了一下口水,壓低聲音問邵騰:“我們現在去哪裏?”
邵騰同樣壓低聲音回答道,仿佛生怕別人聽了去:“城北,世紀公園的觀景平台上。”
丁亦無聊的時候曾經去世紀公園玩過,自然也去過世紀公園的地標性建築——觀景平台。它位於世紀公園北側的湖邊,大概有十幾米高,幾百層樓梯,爬上去要費一番功夫。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就在市中心,徒步走的話,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城北。
“你知道路嗎?”丁亦扭頭問喬墨。世紀公園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去的,喬墨應該記得該怎麼走。
喬墨沉默著點了點頭,提步向前走去。為了安全起見,他們並沒有人手一支手電筒,唯一的一支在喬墨手上,用於指引方向。手電筒的光轉了半個彎,順著柏油馬路朝著東北方向指去,其他人趕忙跟上。
一群人在夜色中沉默著趕路,一陣風吹來,走在隊伍中間的丁亦突然打了一個寒噤,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夏夜溫熱的風,他卻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丁亦低下頭整理自己的衣領,一時不察,前方的喬墨突然停住了腳步。丁亦收勢不及,撞在了喬墨寬闊的後背上。
“怎麼了?”丁亦戳了戳喬墨的背,奇怪地問道,“為什麼突然停下來?”後者卻沒有絲毫反應。
沒有得到回應的丁亦好奇地從喬墨身後探出頭,直直對上了一雙雙發著紅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