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啦?”女子故意貼緊男子的背部,她知道男人的背部是他的敏感地帶,她輕輕地開了口。
“哼。”可以想見,男子俊逸清冷的臉盤上正上演著怎樣的傲嬌表情,鼻翼闔動間,從鼻腔內清冷地蹦出一個音節。
“我錯了。”女子繼續放低姿態,微顫的唇瓣有意無意地刷過男子的背部,感覺到男子的身體越繃越緊,她一雙瀲灩的水眸間有詭計得逞的笑意。
“你沒有錯,你不過是順應心意而為之,又何來有錯之說呢。”男子咬著牙,強裝著冷淡。
女子再接再厲,伸出手指,柔軟的指腹從上而下地滑過男子背部的肌膚,嘟著嘴,聲音中盡是委屈,“天地可鑒,我的心裏隻裝著一個人。怎麼說呢,這就好比是一個收緊了瓶口的水壺,裏麵存放著冰塊兒,重要的人幾乎占據了水壺的所有位置,隻是不可能隨意地搬出來,但是一塊細碎的冰渣,在水壺內總是哐啷哐啷直響。”
好吧,淩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表達寫什麼,但話已說到此了,隻好繼續往下編,“一個人說話的咽喉就跟著瓶口似的,那個細小的冰渣總是可以隨意地從嘴裏吐出來,而那塊占據了所有胸腔的大冰塊,當然是不會輕易地吐出口,而是要放在心裏用最炙熱的溫度,最深致的情感去慢慢地融化,然後在一點點的,細水流長地從嘴裏流出,因為要流一輩子,自然要更加的珍惜。”
待淩喬把這段話說完以後,她自己都有一種想要用頭去撞南牆的感覺了,這說的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啊?
為什麼連她自己都一句沒理解呢?
可她懷中的男子卻身形未動,聲音磁糜性感,他問,“真的?”
“啊?”淩喬被問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然後她抬眸盯著他的後腦勺問,“我說的話你真的聽懂啦?”
“嗯。”男子雙手覆上淩喬交握在他身前的手背,輕輕地打開了她的懷抱,轉過身來讓自己麵對淩喬,他性感的唇瓣仿佛像是沾染了外麵陽光的色彩,異常的瀲灩,仿佛能夠瞬間閃瞎看者的雙眼。
淩喬在這樣的笑容間沉淪,不想自拔,她呆呆地看著錦瑟,心想著真是個惑人的妖孽,這樣的笑怎會不迷倒一大片女人的心呢。
就這樣,她突然生出了一抹危機感。
男子清淺溫軟地開了口,“你在許我一輩子。”
“一,一,一輩子?”淩喬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卻找不回原來的那個自己,連說話都開始變得結巴,她閃躲了視線,逃避著道,“哪有。”
隻是話才出口,剛才自己的語言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哦,她是說過這樣的話,一輩子何其長,她竟然這般輕易地說出了口。
而且這句承諾不都是應該男人對女人說的嗎?
哦,她有種敗給自己的感覺了,原來她的心居然這般的迫切。
“我願意。”男子再度出聲。
這又是個什麼鬼,淩喬素來自豪的腦子,似乎在錦瑟的麵前總是那麼的讓人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