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無雜樹,芳草鮮美,
落英繽紛,破曉甚異之,複前行,欲窮其林。
複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
破曉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桃苑果然不負其名,整個院子都栽滿了桃花。
風翩翩吹動,攀枝而上的流雨桃花也都紛紛起舞,隨風飄搖。
深紅淺紅映不住,滿園盡是桃花妖。
破曉看著亂紅飛花雨,陶醉的走如這一片桃花源中,站在局中的破曉在看桃花。
而站在局外的青羅水畫某人則是在看花與人。
殷媚點紅裝,穿著一身輕撚流雲廣白月牙裙的破曉,烏黑如墨的秀發輕挽成流水髻,用一支白玉響鈴簪固定住。
紅如火的桃花花瓣滑落在月白色的長紗拖地裙上。如夢似幻的人兒緩緩走入花雨中。
桃花的映霞紅,衣裳的月牙白,頭發的墨漆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如夢,比夢更加真實動人,如畫,比畫更加入木三分。
僅是一個背影,就已足夠傾國傾城。
獨自陶醉在自己的回憶中的破曉,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姿是多麼的美若動人。
隻是靜靜的,想著,這股熟悉感,沒錯,就是這種對桃花的熟悉感,呆呆的看著一簇桃花。然後,默默的拿出那隻漢白玉的笛子,隨著腦海裏熟悉的旋律,緩緩,吹了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吹笛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吹笛子,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桃花林裏吹著第一次接觸、但又很熟悉的笛子。
別的她真的不知道,她隻知道,我想這樣做,我要這樣做。
悠遠、空靈的曲子傾瀉而出,一個個無字的音律從破曉的口中傳出,比黃鶯多了幾分淒異,比百靈多了幾分朦朧,比絲竹多了幾分仙氣,比筦弦多了幾分悠揚……
這一曲,引得整個東方府都靜止了,個個都放下手裏的活,靜靜的聆聽著一首‘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天籟。
不禁如此,就連路過東方府的百姓,都紛紛定下來,聽著,每個人都透過曲子看到了一些自己的過往。
一曲終,圍在東方府的百姓才猢猻般散去,但個個到底還是十步一回頭,戀戀不舍的走了。心裏更是好奇,這是誰吹的。
而在京城第一名樓——風吹落雨閣,也引起了不少轟動,幾個長相俊美本是在小酌幾杯的男子也因為此曲而停下了杯,紛紛好奇得很,這曲子主人是誰
‘聲音是從大將軍府穿來的’一襲慘綠羅衣的男子淡淡的開了口頓時,又是一片死寂
——鏡頭切換——桃苑外——
圍繞在桃苑外的下人多得數不過來,但是卻個個都不敢發聲,都怕驚擾了苑中的仙女
曲罷,破曉自然知道桃苑圍了很多人,東方府外也是一般,其實,她想停,她不想引起這麼大騷動,可是,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很奇怪,第一次,掌握不定自己的心。
定了定神,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召回了青羅水畫,叫她們準備洗澡水,還有驅散門口那些人。
把丫鬟調開了之後,破曉把笛子藏入衣袖裏,坐在桃苑裏清閑的蕩秋千。
突然,一陣殺機現,坐在桃苑裏清閑蕩著秋千的人兒,運用內力,借著風向,把一陣毫無生機的花瓣變成刀子,淩厲的割開空氣,直奔某個角落。
而本人,依舊坐在秋千上,蕩漾。
連神色都不曾動容。而剛才那一瞬殺機,也不過是幻覺,至少在旁觀者看來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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