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呀,快過來追我呀!”“咯咯!”暮哥哥你真笨,這才幾步路你都追不上我,我看別叫暮哥哥啦,幹脆就叫木頭好啦。在晉國的西南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莊裏,一個穿著有些洗的發白的麻布衣服看起來能有五六歲年紀的小男孩兒,氣喘籲籲的追著前麵同樣穿著很樸素的一個紮著羊角辮,看起來活潑可愛的小女孩。
“暮兒,欣兒,快點回家吃晚飯啦!”這時一個滿臉慈愛之色,頭上紮著碎花方巾的中年婦女呼喚道。
“娘,我們知道啦,我這就和暮哥哥回去”小女孩連忙回答道,蹦蹦跳跳的跑到了婦人的身邊,婦人牽過兩個孩子的手,又從懷裏拿出手帕分別幫在他們臉上擦幹淨,嘴裏埋怨道:“看看滿山遍野的瘋跑,滿頭大汗,著涼啦怎麼辦,你暮哥哥身子骨弱,你這瘋丫頭還折騰他”“知!道!啦!”——娘!!!小女孩轉著圓溜溜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拉長了口氣回答道,說話間便向村子走去,村門口一塊大青石,上書這青石村,村子上空炊煙嫋嫋緩緩的爬上雲霄,走在道路上不時的有幾隻小狗追逐而過,也有三三兩兩的家禽在路上悠閑的散步。年邁的老漢依靠著自家的土牆,一圈圈的從那杆黝黑的煙杆裏吐出煙圈!辛辣的土煙混雜著泥土的氣息鋪麵而來!太陽緩緩的落山啦,屋頂的瓦片被照成了金色,三人的影子也在陽光下越拉越長,不時低語幾句。終於走到了一扇木門前,是一個三間的茅草房,推開門剛好最後一點落日的餘暉隱去。
桌子上是簡單的一盤青菜,兩碟鹹菜,三雙碗筷,幾個饅頭,為什麼是三雙碗筷那,因為婦人的丈夫由於家境貧寒總要隔三差五的去山上打獵才可以補貼家用,不成想在婦人快要生產的時候本想上山采點人參給她補養身子,這一去便在沒有回來,林暮吃過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林暮,今年五歲,是在一個傍晚,婦人去村子後山拾柴撿到的,當時正包在紅色的繈褓裏,也不哭也不鬧,見到了她還咯咯的直笑,也不知誰這麼狠心把這孩子丟到了這裏,婦人動了惻隱之心便抱回家裏,因為是傍晚撿到的所以便取了一個暮字,又因為婦人的丈夫姓林所以便去名為林暮,剛好婦人也是生產不久,所以便也當自己的孩子養大了。
春去冬來又是幾個寒暑,轉眼間8年過去啦,林暮也13歲啦,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經過每日裏生活瑣事的鍛煉每天的砍柴挑水,身子骨也壯起來啦。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充滿著一種年輕的活力,麵容俊郎,又棱角分明,但看起來並不死板,嘴邊總是殘留這一絲若有若無的神秘微笑。而林欣也越發的出落的楚楚動人,明眸皓齒,粗布衣服也擋不住,那股天然純淨的美,特別是一雙古靈精怪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笑起來更是像兩個彎彎的月牙一樣,隨著一聲破曉的雞啼,跟平常一樣林暮依舊早早的便把家裏的水缸打滿了水,又背著斧頭去山腳下砍柴,剛砍到半捆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裏好難過,就像要失去什麼一樣,揪心的疼痛莫名的像這林暮襲來,隻見林欣,慌慌張張的跑過來,早就沒了平日裏的樣子,一雙從前帶著微笑大眼睛裏滿是悲傷淚水,眼神裏透出的無助,哀傷,讓林暮的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哥,不好啦,娘她、娘她、怕是要不行啦!”“什麼?!林暮心頭一震”沒等林欣說完,林暮便放下斧子,飛奔的跑回家去,一邊跑一邊默念:“一定沒事的,一定沒事的,神佛保佑我娘一定沒事的”一路踉蹌的跑回家裏,急忙推開門,看到婦人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表情很是痛苦的樣子,林暮感覺自己的心都快碎啦,“娘!你怎麼啦,你別嚇唬暮兒呀,您還沒等到暮兒孝敬您那,您這是怎麼啦,娘我帶您去看郎中”婦人聽到聲音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滿是繭子的粗糙手掌摸著林暮的頭:“是暮兒回來了嗎?不用找郎中啦,娘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暮兒娘親叫你回來是有幾件事情要囑咐你,不能我死了帶到棺材裏”林暮泣不成聲的應到:“什麼事也沒有娘親在重要,娘不在啦,暮兒和欣兒該怎麼辦呀”婦人又道:“暮兒,你聽我說完,不要讓娘帶著遺憾走,第一件事,暮兒其實你並不娘親生的,而是我在後的山腳下揀來的,揀來的時候你身上也表明身份的東西,因為是太陽落山時撿到的你便給你取了個單名暮字,又因為欣兒她爹姓林,便取了林姓,”林暮心裏一呆,看著床上的婦人說道:“娘親,您把暮兒撿回來又含辛茹苦撫養大,您就是我的親娘,”“暮兒你去把櫃子打開,最下麵的一個小箱子,拿出來”林暮,懵懵懂懂的依言照辦,從櫃子的最下麵拿出了一個精致的檀木箱子,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打開它”婦人吩咐到,林暮心中正奇怪,破破爛爛的茅草屋,荒山野嶺的小村莊,這麼精致的東西與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呀,打開盒子裏麵隻有三件物品,一麵令牌,一本破破爛爛的泛著黃色的書,還有一柄小玉劍,林暮心中奇怪不已,娘她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那,“暮兒,床下有一封我給你寫的信,等我去世後你在拆開這裏有為娘要對你說的話,看過之後你就明白啦”這時隻看林欣踉踉蹌蹌的跑了過來,跪在了婦人的床頭,隻看婦人瞳孔開始擴散,斷斷續續的說“最…後一件事答應我,暮兒!照顧好你妹妹。以後就隻有你們兩個相依為命啦。”說話間就要再去摸林欣的頭,手在半空中無力的垂下。隻聽林欣和林暮聲嘶力竭的大喊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