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逸銘費盡心思地搜集了趙乾雄的證據,就是為了和她交換,換她對南宮璃冰釋前嫌。
可是可能嗎?
她和南宮璃又怎麼可能回到從前一樣了?自從那件事情過後,就沒有回路了。
就像破碎了的鏡子,再也不可能恢複到從前了。
她和南宮璃之間,不也是如此,破鏡難圓嗎?
“染染,你的手怎麼受傷了?”楚嵐逸突然注意到了南宮染右手,那包紮著紗布繃帶的手上,滲透出了血跡。
南宮染皺了皺眉,或許是剛才因為給楚嵐逸包紮傷口時不注意便又撕扯開了嗎,大概剛才被洛逸銘這麼一拉,就撕裂了。
沒等南宮染說什麼,來不及掩飾,她的右手就已經被楚嵐逸抓住了,楚嵐逸翻開她的手掌心,看見她的右手手掌心上,已經血肉模糊了。
楚嵐逸立刻便拿起了桌上的藥水和繃帶,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己受傷了那麼多次,有時候的傷口看得他自己都覺得殘忍,給自己包紮時候,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可是現在給南宮染包紮,卻覺得分外看不下去了。
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堅強的女孩子究竟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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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染帶著楚嵐逸進了丞相府,裴洛言已經回來了,見了楚嵐逸,兩人相視一笑,什麼話也沒有說。
因為楚嵐逸的傷勢,裴洛言也命人好好照顧他。
“你不好好休息亂跑什麼。”空空的院子裏隻剩下裴洛言和南宮染,南宮染迎著月光看見,裴洛言的眉眼上染上了一點怒氣。
“寧惜晨,你是不要命了嗎?”裴洛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的一隻手撐在一邊的牆壁上,看上去姿勢有幾分曖昧,南宮染卻不知道,她瞪大著一雙亮晶晶的鳳眸,看著裴洛言。
“裴相早知道我是這樣不要命的,就幹嘛要救我?”南宮染絲毫不畏懼他的目光。
裴洛言盯著她堅定無比的眼神,許久,才移開了目光。
這次,裴洛言沒有再和她吵下去了,隻是說:“明天晚上你和我一起進宮,國宴。”
“既然是國宴,那我這個朝廷命官肯定也會參加,不用你來和我說。”南宮染冷冷地說,說罷,便與他擦身而過。
卻沒想到裴洛言一把拉住了她,猛地將她抵在牆上,他薄薄的嘴唇似乎就要貼上了她。
南宮染力氣沒有他的大,被他緊緊地壓著,動彈不得。
“裴洛言你放開我!”南宮染不斷地想要往後縮,可惜的是,她身後是結實無比的牆,想要逃開裴洛言,除非在牆上造一個大洞。
南宮染不可能穿牆而過,自然也就掙不脫他的懷抱。
正當她以為他的唇瓣就要貼上她的時候,楚嵐逸的聲音從不遠處恰好響起。
“呀,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兩個了。”楚嵐逸笑著,可是臉上卻看不出一絲笑意,那笑容陰冷無比。
裴洛言看了楚嵐逸一眼,南宮染趁著裴洛言一晃神,便從他的身後掙脫開來,離裴洛言遠遠的,腳下似乎踩著輪子,逃得飛快。
楚嵐逸看她走來,給了她一個眼神,南宮染便立刻會意,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