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染身上的紅色衣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深色,似乎是輕輕一扭,就能滴出血來,鮮血都將她的衣服浸紅了。
裴洛言的眼裏帶著嗜血的恨意,他雙眼猩紅,看著南宮染身體裏湧出來的血將他用來堵住出血口的白布都給染成了紅色。
“大人......這......”仆人一看嚇壞了,他可從來沒見過如此嚇人的情景。
“閉嘴!給我止血帶!”裴洛言正在暴怒邊緣,差點便忍不住要將那個仆人給殺了。
仆人遞過去了一大包止血帶時,他的手哆嗦了一下,因為裴洛言身邊連一個女傭人都沒有,全是清一色的男傭人,他可不想讓別人看著那個躺在床上的人。
“出去吧。”裴洛言的態度不變,那仆人好像是如獲大敕一般,夾著尾巴跑得比兔子還快就出去了。
裴洛言將南宮染的衣服輕輕地剝開,浸滿了血的衣裳黏黏稠稠地在南宮染的傷口上,裴洛言試過刀上舔血、槍林彈雨的日子,他曾經受過一次重傷,那是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幸地被箭簇從他的右腿骨穿透了過去,那箭上有著劇毒,他為了活下來,狠下心來,用刀劃開了已經中毒了正在快速腐爛掉的肉,因為毒素已經延伸到了他的骨頭,他親自將自己血肉模糊的腿劃了一大道痕,穿過了骨頭,將一小部分已經發青的骨頭刮了下來,那時候,他孤身一人,沒有麻藥,差點死去,可是他那時候連一點兒懼怕都沒有,他連自己血肉模糊的傷口都不怕。
如今,南宮染滿身傷痕,卻叫他的心仿佛是被揪住了一般,扭曲的疼痛。
裴洛言以最快的速度為南宮染包紮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血洞,滿滿的一包止血帶,足足三十條全都用完了。
南宮染仍在昏迷狀態,眉頭卻是緊鎖著,裴洛言多想替她分擔一些傷痛,可是他沒有辦法。
他飛快地在紙上寫下了藥方,遞給外麵守著的仆人,道:“快去抓藥,給你半個時辰。”
仆人接下藥方,趕忙就出去了。
過了一小會兒,裴洛言估摸著南宮染身上的傷口應該都已經止血了,便輕輕地取下了止血帶,從一個精致的小盒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金黃色的藥粉。
裴洛言迅速將裝著藥粉的小瓶子打開了,用棉簽沾了一點兒,輕輕地塗抹在南宮染還留著血跡的傷口上,那動作輕柔,看得出來他的仔細。
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怕弄疼了南宮染,可盡管如此,昏睡中的南宮染還是不禁哼了一聲,額頭上不斷有透明的汗水流下來,裴洛言一邊替她塗抹著藥粉,一邊用毛巾將她額頭上的汗擦去。
那精致、隻有巴掌那麼大的臉此時蒼白得叫人不敢相信,平日的南宮染肌膚勝雪,而此時卻更是白了,令裴洛言的心更甚幾分扭曲的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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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你們心心念念的裴洛言終於出來了~好幾十章都不見他啦~再不出來,估計染染姐可要移情別戀了~移誰呢~你們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