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
南宮染起得比平時要早了許許多多,她穿上那件白得像雪一樣的衣裳,微涼的絲綢觸感讓她覺得好舒服好舒服。
“染兒,走了。”她聽見裴洛言在喊她,於是穿上外衣,快步走出去。
“來了來了!”
南宮染坐上馬車軟軟的坐墊,唔,皇帝的禦賜馬車可舒服!走起路來一點兒也不顛簸。
她與裴洛言一路上什麼話也沒說,她與他本來也並不親近,她也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冷漠。
“丞相,小姐,到了。”不知多久之後,侍從撩開車窗的簾子,恭恭敬敬。
下了馬車,在走路去皇宮的途中,依舊也是沉默。
周圍的空氣都是寂靜的。
走在前麵帶路的小太監,也不敢出聲,誰不知道當朝丞相是個可怕的大惡魔?
“哥哥,還有多久才能到啊?”南宮染抬起頭,一雙眸子一眨一眨的,看起來天真活潑。
“快了。”
“哦哦。”
“一會兒見了皇上,禮儀都記住了?”
“記住了,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那就好,我可不想再教你一次。”裴洛言看也不看她一眼,隻往前走著。
又是一陣沉默。
很快,那華麗巨大的皇宮殿在南宮染麵前無限地放大,當朝皇帝奢華無度,但卻是把朝政治理得妥妥帖帖,國家也好,在民間也蠻受人們的擁戴。
“臣叩見皇上。”
“民女參見皇上。”
南宮染跟著裴洛言一起,恭敬地朝皇帝行禮。
“愛卿不必多禮,南宮小姐也免禮吧!”
“謝陛下。”
“謝皇上。”
殿內的氣息十分安穩,人們常說,當朝丞相與皇帝感情深厚,皇帝對誰也不微笑,唯獨丞相大人。
皇帝貴齡未過四十,後宮僅有皇後一人,所住宮殿華麗得幾乎不成樣子。
“趙帝師在偏殿,愛卿來了就好,你幫他看看吧。”皇帝緩緩起身,裴洛言並不是跟在後麵,而是走在他的側邊,南宮染在後麵慢慢地走。
進入偏殿,隻見趙帝師躺在床上,要不是他胸口前還有淺淺的心跳波動,南宮染幾乎看不出來他還活著而不是一具屍體。
“大人,皇上和丞相來了。”一旁一個貌美如花的侍女伏在趙帝師耳邊,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那聲音裏帶著一絲恭敬,而更多的,是無限的嬌媚。
趙帝師聞言,就讓她扶著自己坐了起來。
“帝師,你這是做什麼?難道朕還要你行禮嗎?”皇帝過去,扶著趙帝師,關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