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驚。主位上的安君除已經抓狂了,他顫抖著聲音:“你說什麼……你……不是女的。”“哼……”君言的無疑是最好的打擊。“你是,你是老爺的兒子,就算你是男的你的鮮血也是最好的祭祀之血,因為你們的血都是極陰的。真是沒想到,你比你的母親可是聰明多了,不過,無論怎樣,你們都逃脫不了淪為工具的命運。”柳如眠陰沉著臉,如降寒霜:“你的母親不過是個生產工具。”君言懷裏的風爵不安分的動著。君言抱緊了它。“馬上,快,馬上準備祭祀……”安君除瘋狂的大叫。幾個思維想要上前拉著君言。君言一甩手臂冷聲說道:“不用了,我自己有腳,自然我自己會走。”身後的所有人都跟著君言走近一個山洞,這裏的空氣無比潮濕……散發著一股陰森的味道。山洞的裏麵有一塊石台,形狀似盾,鐵黑色,上麵沾染著絲絲的血色。君言被人抬上石床,安君除眼裏露出貪婪的光芒。每個人的臉色都各有不同。君言咬著牙。這裏所有的人,每一張麵孔都深深的記下了。那麼風爵呢,也走了麼。原來動物和人是一樣的。“呲”……“呲”鋒利的刀劃破皮膚,劃破血管。暗紅色的血液一直往外流……看不清了外界的什麼顏色,心裏透發著絕望與悲涼。為何,全世界都要這麼對我。額前的發絲在無風的山洞中吹落,君言抬起手想要撥開那些頭發,卻不想,雙手重重的跌落在眼上。發出兩聲“啪啪”的聲音。“我恨……怨恨……”君言發出微弱的聲音。所有人都看著君言,君言卻笑了。這一年的金戈鐵馬在無邊的夜色中落下,挽起的雙手被刻上了一生的傷華。血液一直往外流,想必是要流盡了吧。君言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渙散,始終聚集不到一起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無奈。可是,就這樣結束了麼。絕對不可以,也不可能。五歲,在這個世界才生活了五年。稚嫩的臉上卻有著數不清的滄桑,是誰,用那滿是皺紋的手,在人生的版圖上劃開一條支流。是誰,用古老的畫筆把本不完整的生命畫上完整的句號。這些,都是誰,是誰和誰把誰的命運改寫的一塌糊塗。善道人間道,從來都不覺得人間道是個善道。最不願待的地方便是人間道,人類貪婪、愚蠢、自私……自己就已經開始討厭自己了。……光亮、給我光亮,我要陽光……努力的吸取……那微弱的一點點光……就算再少,至少還擁有啊……真的又要走了麼……所有的思想與靈識就在那一刹那全都被擊碎,化為零……“鬼月……”“鬼月……”是誰,是誰在召喚……是誰在呼喚……又是誰在叫鬼月……努力的想要睜開眼,卻發現無比困難……突然間,一絲絲濕潤的溫熱從臉上傳來……終於……看到了陽光……還有那九條巨大的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