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你不信我(1 / 3)

今天栗坤又給小木帶了吃的,可是小木當著他的麵扔進了垃圾桶,那個樣子的小木是陌生的,冷酷殘忍,是我不認識的樣子。但栗坤卻不當一回事,似乎麻木了,仿佛被踐踏的不是他的真心。

我對他們的事情冷眼旁觀,感情的事,別人是沒有資格插手的。何況我自己還落到這步田地。我的傷口不能吹風,所以我把自己穿得緊緊實實的,帶了昨天雷鄭宇送的手套、耳罩,甚至從小木那裏拿回了雷鄭宇送我的圍巾。真是巧,這一套,統統是雷鄭宇所送。

我推了兩次跑操,今天這樣的狀態顯然不適合高強度的奔跑。我告訴吳尺我病了,說完之後,連我自己都有點不耐煩。受傷了,可我不能告訴他事情的真相。騙他,內疚;不騙他,不可能。我想念他的嗬護卻不想他來看我。麵對他,我不想再撒謊了。

可他拋下跑操的事情來找我,為我帶了感冒顆粒,但我麵對這樣的溫暖卻有著抗拒。

班上隻有我、小木、吳尺三人,小木胃部不舒服趴在桌上睡覺,這個教室儼然成了我們兩個約會的地點。我的臉色有點慘白,吳尺的手輕輕的撫平我的蹙眉,像哄一個小孩一樣哄我吃藥。我把燙燙的感冒靈一口氣喝下去,臉色頓時有了血色。我調皮的把杯子倒過來,輕輕晃了兩下,放下來,慢慢靠近他將臉頰貼近他的胸膛,靜靜數著他的心跳。

他好溫柔好溫柔的撫摸我的頭發,輕輕地問:“今天穿得嚴實緊密像隻毛茸茸的小兔子,生病了就乖了?”

我撇撇嘴,眼睛咕嚕咕嚕轉著:“我病了嘛!何況我一直都很乖啊!原來你就是喜歡我野蠻啊。”

“你怎樣都是我愛的樣子。還有···”他欲說還休,眼波流轉,勝過煙花銀雪,別有一番風情。

我笑得燦爛,默契的收到他暗送的秋波,期待的問:“還有什麼?等等!”我調皮的說,“待會說,你先親我一下。”

“你確定?不隻是一下哦!”促狹的目光,放著光芒,像饑餓的狼。

我肯定的點點頭,清澈的眼眸藏匿著欣喜,等待他的熱吻。在那樣酥麻的觸覺裏,我想我能忘記疼痛這回事。

他的舌頭在我的唇舌間很調皮的歡動,不停地挑動我細膩的柔軟,相互交纏的濕潤,唇瓣相依的炙熱,眉眼相觸的曖昧與迷蒙,以及他身上獨有的淡淡涼意,好愜意!慢慢地,我合上眼睛享受這醉人的時刻。

可是他乍然停下了,我們的嘴唇相依,眼睛相對,我卻看不懂他的猶疑。

本來是炙熱的,他的唇,驟然冰冷,我唇上茫然若失,吻著這冰冷的空氣和他眼裏的質疑。

“怎麼想起戴圍巾了?”連他的字眼都變得冰冷,“你身上的東西很眼熟。”

我坦然的直視他的眼睛:“這是雷鄭宇昨天送的生日禮物,好看嗎?”他的眼神裏有著一點不甘心,一點悲哀:“所以,你接受了他的禮物,然後和朋友度過一個生日夜,fefe,你把我放在哪裏?”

“阿尺,我們前天晚上已經慶祝過了。”

“是,慶祝過了,可我還想占有你更多的時間,我以為我們會有一樣的感覺,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和對方在一起,可你好像不是。fefe,在你心裏,我究竟是什麼?”他在發泄,宣示自己的不滿嗎?眼神裏沒有一點溫情,那是什麼?背叛?傷痛?他覺得我背叛了他?

原來我的信念如此不堪一擊。我堅定不移的相信唯一可以與我心靈相通的人——不信我。

“阿尺,你在否認我對你的感情?”我的身體慢慢冷卻,這個冬天好冷啊!好冷!

我的阿尺竟然不信我!他不信我!

他淒涼的問,他的冷酷已經把我凝固在冰冷的溫度裏,“fefe,你對我到底是對偶像的崇拜還是愛,你分得清嗎?”

“為什麼一定要分清?我喜歡你就可以了啊!我知道我隻喜歡你就可以呀。為什麼什麼事情非要弄清楚,我們就不能在懵懵懂懂裏相愛嗎?在一起不就是慢慢發現問題慢慢磨合嗎?為什麼一開始你就要放棄,難道不把一切理清楚就不能開始嗎?”

他眼裏似有暗潮湧動,聲音裏有一點絕望:“慢慢理清,等到你清醒,就推開我嗎?fefe,想清楚,我較真!我就是沒有辦法被你拋棄!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寧願不要繼續,你說過會一直陪我,可是我不想你在我們的關係裏看不清楚你真正的心意。我不想綁住你。你對我究竟是什麼感情,想清楚!”

原來我就這麼讓你沒有安全感!我真正的心就是你啊!

可···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