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是歌曲類節目的第一,吳尺的節目則奪得總節目的第一,以至於回家的公交車上,聽到最多的話題就是吳尺、梁漢、西廂記。偶爾聽人提到黃河大合唱,這個話題從放假開始,但不因放假結束。
這兩天我沒有和吳尺聊天,我們不約而同的靜默著等待著1月3號的約定。這一天我的心都在緊張地跳動,我的四周還是能聽到吳尺、梁漢這樣的關鍵詞,每聽到他的名字,我的心就佟佟更激烈的跳動著,甚至說話都有點結巴,思維也有點混亂。
我確實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世界變得更清晰,我可以看到很多平日裏沒有注意過的事情,風聲平平仄仄,草色越來越枯黃,天上的幾隻大雁連成了一條線,我抬頭看著,發覺它們每次有不同的字要寫,反正他們的飛行都是有意義的。
“fefe!”雷鄭宇迎麵走來,我也準備和他打招呼,但是他身邊的人——吳尺!這讓我怎麼打招呼?可是我離他們隻有幾步路的距離,如果現在扭頭逃走不是更可疑?明明今晚就有美好的初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故,可惡的雷鄭宇,他做什麼都不和我商量了是嗎?
我僵硬著笑臉朝他們走去:“嘿,好巧啊!”吳尺的目光看向一旁,顯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完全能夠把朋友的朋友當做空氣。我抱著僥幸的心態,企圖溜走,我揮著手,準備說再見。但是雷鄭宇拍了吳尺的肩膀一下,他扭過頭看見了我,微微翹著唇角,對我表示友好。“吳尺,跟你介紹一下,我的好朋友周琢,我給你的劇本就出自她的手。”
“嗯?”他的眼裏出現亮光,所有精神都集中在我身上,有一些猶疑,一些驚喜,他笑著,像是發現了寶藏的新奇和忐忑,我甚至看見了他整齊的牙齒和眼中的興趣,“那個故事是你寫的?”
我眼珠轉了轉,蹙著眉,眼裏有點擔憂,點了點頭。
“你好,我是吳尺!很高興認識你!”他向我伸出手,眸子裏的歡樂又多了幾分,嘴角的弧度越加彎曲,他看上去很開心。我接過他的手,握在手心裏有點冰冰涼,並且我還能感覺到他骨骼的觸感。
“你好!我是周琢,你可以叫我fefe!”我看著他的眼睛,燦爛的笑著。
“你···”我盯著我們相握的雙手,接著道,“我要去跑步了!”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領操服。他自覺地鬆開我的手,與我道別。“下次見!”
“嗯!下次再見!”我甜甜的笑了,這句話好像是一個約定,讓我有了些許的期待。
我與他們擦肩而過,跑進了田徑場。我可以感覺自己跑動時心髒猛然的跳動,不是因為運動而是為了他的一個笑。
在跑動的時候,我目視著他的方向,腦子裏亂極了,我從來沒預想過這麼倉促的相遇,我沒有準備好,那接下來我又該怎麼做。他那樣的示好到底有什麼用意?他究竟在想什麼?
親愛的阿尺,我一直那麼期盼和你在一起,可是現在我竟害怕和你的接觸,親愛的,你現在在想什麼?你會不會討厭我?
我懷著不安的心情,草草結束了跑步,卻不曾想到在出田徑場時也會有難題要解決。
“fefe!”我聞聲轉過臉,是他!吳尺!我愕然的盯著他看,疑惑的問:“你在這裏等人?”
“是,我在等你。”他的聲音並沒有那麼清冷難以靠近,相反讓人覺得溫暖,為什麼這句話顯得這麼曖昧?他等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