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自殺?(1 / 2)

不出預料,我的心情很好,不但因為聲昨晚就能收到的“晚安”,還有老師講題的方法,有一種竟然和我的辦法不謀而合,老師說那道是難題,解出來很不容易。雖然我是考試後解出來的,但是這已經很不簡單了。而且我的月考排名又進了一步,物理得了46,這次沒有拖太長的後退,我竟然得了20名,好高興好高興。我正要向吳尺報喜的時候,卻發現在成績單怎麼找也找不到小木的名字,我後麵20名都沒有,我再數了幾個人,終於找到了她的名字,48名,不是她考的最差的一次,可也是很差的一次,有次她考了倒數幾名也是因為她胃疼缺考,可這次她沒有缺考,胃病也沒有發作。這樣的打擊,她承受得住嗎?

我看了看她的座位,她埋著頭沒有哭,隻是在奮力抄筆記。我走到她身邊看見她寫字十分用力,幾乎要刺破筆記本,可寫出來的字還是一樣的工整,她在發泄,卻沒有歇斯底裏。我對她這樣子的悶發泄有點不放心,以往她需要被安慰才能緩解一下心情,今天卻反常的沒有找任何人傾訴。我不敢打攪她,回到座位上,眼睛還一直注視著她。盯累了就翻翻手機,可是我看說說的時候,竟然看見她剛剛發的說說:“像我這樣沒用的人,倒不如死了算了,反正連我媽都不會心疼我。”

我背脊發涼,直冒冷汗,我轉過頭發現她還在座位上才微微安心。或許她其實在發泄,不會當真,可我沒辦法說服自己,她是那種麵對事情最先想到逃避的人,說不定她這次將徹底逃避呢?我不能馬虎,整個晚自習,除了看她,我都沒工夫做別的事。

晚自習結束後,我也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看來是我多想了,她隻是說說而已,在寢室兩個小時她都在看言情小說,我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苗頭。後來我實在忍不住就去了洗手間,囑咐餘葉看著她。蹲廁所的時候,我還在想我是不是杞人憂天了?我總是喜歡把事情往壞的方麵想,就像我想我和吳尺的事,我就常害怕他見了我會嫌棄我,我們畢竟有這麼大差距。

等我從廁所出來,竟然沒看見小木,卻見到餘葉從門外進來。我著急的問她:“你怎麼從外麵進來?小木呢?”她看了一眼小木的床鋪,眉頭皺了一下,語氣平淡地說:“我不知道,我出去打了個水,她就不見了。”我衝她發火:“你就不能等我出來再去打水,小木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我抓起桌上的台燈,飛奔了出去。餘葉也跟著我出來了,路上我們碰到剛打水回來的安之和亮亮,他們都說沒有看見小木。她們倆也很快回了寢室就立即和我們一起去找小木。我們告訴宿管阿姨,希望她不要太早上鎖,她對此不以為然,嘴裏罵罵叨叨的隻當是我們小孩子任性。可還是願意陪我們去找小木。我們找了河邊,竹林、教學樓、宿舍樓下。所有她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打她的手機又是關機,我們簡直快要瘋了,大聲呼喊她的名字。

後來,宿管阿姨猜她可能就是到哪個朋友哪裏去了。我們分頭行動,開始搜找這層大樓,我一個人拿著手電筒,照著某個角落裏有人蜷縮的身影,我走近一看,被嚇了一跳,是一個長頭發的女孩子,塗著黑色的眼影,她的眼淚暈開了拙劣的妝容,整個臉都花了,還真是很嚇人。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哭,或許因為成績,或許因為愛情。但哭泣的不止她一個。我找了一路,發現我們宿舍樓大大小小的角落裏,一個個孤單的孩子可憐兮兮的蜷成一團哭泣,我每一照她們的臉,就能看見她們斑駁的淚痕和哭紅了的雙眼。這些女孩裏,有認識的,不認識的,乖巧的,囂張的,但她們每一個都有自己所不能排解的憂傷。隻能在深夜裏獨自一人舔舐自己的傷口。這就是我們這所市裏最好的中學,高競爭、高效率,它給予我們的就是這些?它倡導的高素質就是這樣作用在我們身上嗎?直到把我們這些鮮活的花朵壓垮?我無力反駁,是我們沒有抗壓能力還是學校太過專製,我的抱怨又能解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