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這麼狠毒!”李冬青怒罵一聲:“簡直就是蛇蠍心腸,天理不容!老子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非要如此對我?”
那人隻是幹哼兩聲,旋即起身在李冬青周圍走了一圈,背著手道:“想知道為什麼?好啊,那我問你,你認識我麼?”
“呸!認識你是個畜生!”李冬青怒道,結果隻一瞬就被旁邊的大漢打壞一顆牙,滿嘴血水的瞪著他。
“不認識我?沒關係,認識我兒子就對了。”那人說著,麵色已經冰冷下來,他從袖口裏抽出一把小拇指粗細的小刀,硬生生戳進李冬青裸露的腳趾裏麵。
俗話說十指連心,腳趾也不例外,這一戳差點戳透它的腳趾,其疼痛縱然是個硬悍,也慘嚎不已。
“誰、誰特麼是你兒子,你兒與我何幹!?”李冬青強忍劇痛,道。
那人冷哼兩聲,旋即重新回到搖搖椅上,輕輕搖晃,一邊呢喃道:“我兒與你何幹?哼哼,好一個何幹,這句話你下地獄後再問他吧。”
說完,他猛地仰起身子,眼中爆出欲殺人飲血的凶光,猙獰道:“老子叫夏東海!龜兒~”
“夏東海!?”
碰~~這一瞬,好似有重錘砸落,將李冬青的心髒抨擊個粉碎。
“你是夏星他爹???”
夏東海冷哼一聲,站了起來,背著雙手道:“怎麼,現在知道了?嗬嗬,晚了!”
李冬青緊咬牙齒,這是他不曾預料到的結果。
“那黑殺令,也是你下的?”
夏東海陰笑著抽出幾隻小刀,冷冷道:“你說呢?哼~都是一幫廢物,找了大半年也沒把你這龜孫給揪出來,不如老子親自動手!”
“噗噗噗~”手一甩,三刀齊出,準確無誤的釘射到李冬青的腳趾,其力之深,足將李冬青的腳趾與那水泥地,釘為一體,難以想象的劇痛饒是李冬青也留下兩滴濁淚。
哀嚎數聲,李冬青又緊要牙齒挺了過來,他咬牙切齒的怒吼道:“艸,就算你是夏星他爹,那依舊與我何幹?你家夏星的死與我有一毛錢的關係??”
夏東海的臉色越加陰沉,他猙獰道:“好一個吃幹抹淨拍屁走人的孽障,死到臨頭,還想抵賴?!老子今日就讓你付出代價!”
“來人啊,把那小子的手剁了!”
悶哼一聲,李冬青身旁的三個大漢,頓時走了過去,將拐角處昏睡的小紅拽了出來。
他此時已是血染衣襟,嬌小的身子滿布青痕,令人生憐。
“你們要幹什麼!瑪德放開他,有種衝我來!”李冬青急了,他是一個天生看待親朋比看待自己還重要的男人,對他本身造成的傷害,也許隻是一瞬的痛苦,忍忍終會過去,但對親朋的傷害,對他來說卻像在心口紮刀,會留下永不可磨滅的傷痛!
“哼~叫吧,哭吧,老子就等這天呢~”夏東海冷哼著,突然轉過頭麵向窗外的夕陽,眼角,有淚水劃過。
“兒啊,你看見了麼?爹幫你報仇了!爹要讓他受盡無盡痛苦,墜入永恒地域,為你的亡魂超脫祭奠,兒啊,你聽得見麼?兒…哎~~”
歎息連連,變態般的身影,此刻卻凋零的仿佛隻剩下喪子之父的哀傷,他的背影十足落寞,眼淚也止不住的流淌。
“你們快住手!來砍我啊,來啊,就算你們將我削成人棍,老子要喊一聲疼就不算爺們!來啊,來砍我啊!快啊草泥馬的!”李冬青急的都快發瘋了,眼看著那曾亮的父子被大漢從轉角拽出,李冬青心中充滿了無限悔恨!
他悔,悔不該當初沒聽唐老的話,將夏星的氣默默容忍而不是直麵抨擊將其得罪;他恨,恨自己傻,若不是當時一時衝動替該死的紫嫣解圍,今天就不會發生這樣一幕慘劇。
但,就像夏東海說的——晚了!
“凸~”的一聲,李冬青從沒有如此細心的,注意過刀刃莫入肉體時的聲音,隨著凸後斧刃與水泥地板交響的聲音,他隻感覺死一般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