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李冬青頓時就捫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先不說這關係進展的有點忒迅速了,就以當時菲菲對這張遠的厭惡,這似乎也不太可能吧?
但張遠嚴肅的臉色卻一點都不像在撒謊,李冬青知道這是真的,縱然心中一時無法接受,還是歉意道:“對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額,我來的確有點私事,不過不方便透露,有機會再告訴你可好?”
張遠猙獰的麵色一緩,冰冷道:“罷了,我也沒興趣聽!最近秦家很不太平,幹爹和秦毅叔叔都很煩躁,你說話時小心點。”
點了點頭,李冬青不語,隻是緊緊跟著張遠的步伐。不出十分鍾,就回到這個曾熟悉無比的地方。
還是那一圈一圈宛如山路十八彎般的詭異建築;還是一身青衣恍如古代人般的裝束,這個地方一點都沒變,甚至連當初被炮轟透頂的“皇城“,都已經被修補完畢。來到這,李冬青有種故地重遊的回歸感覺。
“先去看看秦毅叔叔吧。”李冬青望著那排朱紅瓦綠道。
不等張遠回答,他已經當先走了過去。摸著那光滑的牆壁,他回想起當初在秦家臥底的歲月。真沒想到一晃大半年,居然又栽到這臥底圈,這光景要讓以前的自己看到,定然是啼笑皆非!連呼不可能!但事實就是如此,往往超乎人類的預判,這就是現實。
剛走到記憶中秦毅的居所,迎麵門就被打開,李冬青跟秦毅撞個正著。
這小老頭可謂是一塵未變,跟以前一樣邋遢迷糊,但隻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外表隨意的他到底為這個家族付出了多少。甚至為了不讓秦家內部產生動亂,他現在都不能公開身份享受該有的待遇,隻能日複一日幹些流浪漢都不願幹的髒活。
“叔…”李冬青輕喚一聲,心中有些傷感!傷感秦毅和小嵐,他們已經數年未曾見過一麵,這不論對女兒還是父親,都是莫大的傷害。
秦毅卻是雙眼渾濁的打量李冬青幾眼,他的眼中流露出幾絲遲疑,旋即卻恍若未見般,繞開李冬青,提著掃帚向廁所走去。
李冬青一把就拽住他,注視著他的雙眼道:“叔…啊呸,是爸,是我啊,李冬青,你真認不出了??”
秦毅聽到這個名字頓時身子一震,雙手反握到李冬青的肩膀,剛待開口,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疾呼。李冬青轉頭,隻看到幾個守衛抬著方才那倆馬屁精,麵色焦急的衝張遠喊叫些什麼。
“怎麼了?”李冬青扭頭問道。
張遠眉頭緊皺的從袖子裏掏出銀針,一邊衝擔架上的一名傷患紮針,一邊道:“他們中毒了!你說的那女奸細八九不離十是秦光緒派來的,隻有他才會用這麼繁雜的工序致人死地以斷絕被救活的可能,真是狠毒…”
“啪~”一邊言語,張遠手中的一根銀針突然被彈了出來,小小的血眼咕咕冒血,大有止之不住的架勢!
“該死,我也沒辦法了!光緒老狗的毒藥過於霸道,分分鍾就會擴散到心髒,就看他們能否撐到醫院裏去換血了…”
話雖這麼說,但那倆守衛都已經開始嘴唇發黑了,那是心髒迅速衰竭的前兆,伴隨著的還有翻白眼、吐白沫,渾身抽搐,慘不忍睹!
“這裏沒設備麼?”李冬青皺眉道。
“輸血的設備有,但血呢?急救用的東西裏你覺得會放驗明血型的儀器麼?血液交叉感染,會死人的!”張遠緊皺這眉頭將自己的銀針擦幹,他是信天主教的,已經開始在胸前畫十字禱告了。
李冬青眼看身後秦毅的臉色十分難看,心知他是被這慘狀弄的人心惶惶,老來受此驚嚇,當真是受罪!這麼僵的氣氛,待會還怎麼提求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