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主你還遲疑什麼。抓住…”
“啪~”程舍吼到一半,直接被他老爹程仕仁一巴掌扇飛出去,落在門外,吐出一口血水詫異的看著自己父親。
而程仕仁卻是猛使了下眼色,旋即回過頭來,臉上的冰霜立馬化成春水,笑吟吟道:“哎呦,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我真是老糊塗了,但這也是因為我們索命門目前情勢緊張,嗬嗬,還請這位公子海涵哪!”
李冬青怪笑著看了眼遠處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程舍,淡笑回道:“嗬嗬,,沒事沒事,我這次本來就是找鄭元師傅學習鑒賞石頭的藝術的,來之前也沒跟幾位前輩打聲招呼,勞你們費心了。”
“哦?”程仕仁眼珠一轉,心中對此更加深信不疑,當即看著鄭元看死人的表情,心裏也慎得慌,趕忙躬身道有要是要忙,急匆匆領著張嶽幾人離開了。
直到瞅著幾人完全走出院門,李冬青才重重呼了口氣,而崔文印卻有些不清不楚的,不知為毛剛才幾人的話他一句都聽不明白。
“小朋友,你是?”而鄭元卻在此時有些虛弱的坐到椅子上,還來不及喝口水,就急切的望向李冬青。
李冬青回身看著這個滄桑的大叔,他對鄭元那股剛正不阿的性子十分讚賞,道:“額,鄭師傅你好,我就是替崔老傳達口信的人。”
鄭元聞言,頓時雙眼放光,三兩步跑過去把門關死,急切道:“快說,小兄弟,我師傅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李冬青有些犯難了,因為這本就是為讓崔文印給自己引路進門的敲門磚,當不得真的,此時在心中問崔老,是否有話要說,他隻是沉默不語,以靈魂狀圍繞在鄭元身邊,眉頭緊鎖,似乎在審視他身體的傷勢。
“你妹~”心中抱怨一聲,李冬青眼珠一轉,隻能是編造了一大通沒營養的話,類似提防程仕仁、堅守索命門之類的屁話。
雖然這話沒什麼營養,但鄭元卻是眉頭緊鎖的,直到聽完最後一句,竟是眼眶濕潤,感歎師尊果真早有預感會死,所以早早的留下了遺囑,但為何有事又不給他這徒弟說?為何要一人迎難而上?
崔老在一邊聽得是頭都大,沒好氣的瞪了李冬青一眼後,沒說一句就直接鑽到腦海裏去了,不知要幹什麼。
大堂內頓時有些冷清,李冬青卻在這沉靜中思索著,他有意要幫助鄭元和崔文印一把,心中思索再三,暗想這程仕仁一定會再使壞水,便將崔文印喚來,道:“文印,這地你不能呆了,你現在就去找鐵掌大師!”
“嗯?”一旁沉默半天的鄭元猛哼一聲,擺手道:“不可,不可!還沒到哪份上!家師生前就最不屑找人幫助,生為大弟子我怎能帶頭破了他的規矩…”
李冬青聞言不禁皺眉搖頭,道:“鄭師傅,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現在的情勢了不容樂觀!一,是你剛才道出了要舉行交接大會,以剛才那位師傅的陰毒,你覺得他會讓這大會如期舉行?你不覺得文印再呆在這恐性命堪憂?二來我也聽文印解說過現在索命門的情勢,三個大堂的控製權,全掌握在他們手上!就好像古代掌握兵權的藩王一樣,逼急了隨時可能造反!我知道您是硬漢子,但硬朗也不代表必須得“悍死”啊不是?要我說,現在必須找人來整頓下局勢了,不然程師傅他們幾個隻會越來越囂張,鐵掌大師是威懾他們最好的利器!”
“鐵掌大師?”鄭元眉頭緊皺,突然道:“你不是鐵掌大師的徒弟麼,怎麼如此稱謂?”
李冬青嗬嗬一笑,他也沒打算跟鄭元等隱瞞,隻是將自己如何與鐵掌大師相識說了一遍,得知機緣巧合下,李冬青救了鐵掌一名因此才得到的皇權令時,鄭元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看李冬青的眼中多了幾分欣賞,要知道麵對麵撒謊,能做到他這種麵不改色的境界,也實屬不易!
聽完李冬青的解釋,鄭元倒也陷入思索之中,他之前是真沒想過這些,本性如此,說是木訥也罷!
思量再三,李冬青也再一旁勸阻,要他以大局為重,保住索命門,薛老鬼地下亡魂才會安息。勸阻了好久,這老家夥才算開竅,一拍手,同意了李冬青的看法。
因為冥界中的大能大多不會透露自己太多消息,所以就連崔老也是不知鐵掌的電話號碼,要去請鐵掌崔無淚來壓陣,還隻能去西南斷劍門找他才是。
因為怕被程仕仁發現,李冬青令崔文印將兩人的麵容來了個大轉換,易容之後,李冬青變成了崔文印,而崔文印就變成了李冬青,兩人在程仕仁的眼線麵前做作的表演一番後,化成李冬青的崔文印奪門而出,趕赴機場前往西南。
而李冬青,卻是心中擔憂,他擔心鐵掌那不免會有些狀況,得在崔回來之前,做好萬全之策才行。